贺南楼抱得太过用力,乔安年的肋骨被箍得有点疼。
他隐隐觉着小楼的情绪有些不大对劲。
乔安年没喊疼,他缓缓地回抱住贺南楼,关心地问道:“怎么了?是出……”
什么事了吗?
短暂的情绪失控,贺南楼把人松开,他垂着目光:“你怎么出来了?”
乔安年没回答他,而是把刚才的问题又问了一遍,“你刚刚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贺南楼:“为什么这么问?”
乔安年自己也说不上来,“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你刚才好像心情不大好。”
贺南楼意外于乔安年的直觉。
“我没有心情不好。你呢?不在屋子里待着,为什么出来了?”
嗯?
没有心情不好吗?难道是他的感觉出错了?
“还说呢!你刚刚干嘛把门给锁了啊?我想出去帮你的忙,但是我又不会开这个门。”
乔安年手指着门锁。
可太憋屈了。
贺南楼牵着他的手,来到门边。他亲自演示了一遍,松开门把,让乔安年试试,“你自己来一次。”
原来是按的门把下面的那个按钮。
这没什么难的,乔安年照着按照贺南楼所示范的做了一遍,开了一遍门。
贺南楼把门关上,“会了?”
乔安年点头,他又不笨,“我就是……没看见那个按钮。”
乔安年看了看贺南楼身后的行李,“东西你都拿了?还有没有东西落在外面?”
贺南楼换上室内拖鞋,“都拿进来了。”
小楼太能扔东西了,好多东西全新的,为了嫌麻烦小楼都会干脆直接扔掉,乔安年不放心,又仔细看了看堆在地上的行李,确定一样都没少,这才放心。
贺南楼请了家政,房子虽然还没入住,但是有家政定期打扫跟开窗换气。
他在来之前特意给家政打了电话,让保姆过来开窗。
这个时候,天气没有后来那么热,城市的环岛效应也还没那么明显,一楼的窗户跟落地窗一打开,就有风从外面的庭院吹进来,不用开空调,也很凉快。
即使如此,在大夏天,两个人一起把行李箱还有其他东西给搬进去,来回还是出了点汗。
乔安年抬手,刚要拿手背擦额头的汗,手被握住,贺南楼牵着他去了洗手间。
毛巾打湿,贺南楼给他擦脸。
乔安年长这么大,记忆当中,就没有谁对他这么照顾他,还带手把手给洗脸的。
他脸颊有点热,实在不大习惯,夺了贺南楼手里的毛巾,“我自己来。”
乔安年洗脸洗得糙,用毛巾把额头还有脸上出的汗一擦就完事了,他拿着毛巾放在水龙头底下冲洗。
他把毛巾拧干,扭过头,好奇地盯着贺南楼:“同样都搬了东西,你怎么都不出汗?”
贺南楼:“出了。”
乔安年把脸凑近,“哪儿啊?怎么没看见?”
无论是额头,还是发梢,都没出汗啊。
贺南楼握住他其中一只手,用伸进他后背的衣摆。
乔安年的指尖还沾着几滴水珠。
接触到贺南楼后背肌肤的热气,指尖的水珠仿佛蒸腾了一般,化为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