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小年轻上了一天的班,可能宁可去外面吃,吃完就能回家追剧,至少不会像在他这儿这么拘谨。
说到底,还是关系没有亲近到那种份上。他自己怕麻烦,也怕人家觉得麻烦。
请人来家里吃饭,当然还是双方都觉得愉快为好。如果双方都觉得是一种社交上的负担,还不如不请。
这还是第一次,跟人坐在餐桌上,一起吃早餐。
嗯……
如果纸片人算是人的话。
乔安年吃着鸡蛋饼,余光扫向坐在他右手边,安静进食的人。
吃个鸡蛋饼,都要拿刀叉的人,他还是头一回见。
不过有一说一,不愧是含着金汤匙出生,从受着贵族教育,这吃相够优雅的。
明明穿的是休闲的卫衣,吃的也是鸡蛋饼这种接地气的早餐,还是在他这间小破公寓,愣是给他吃出了在高档的法式餐厅,细品鹅肝的效果,就连偶尔喝一口豆浆,都给喝出了红酒的效果。
能正常进食,豆奶喝下去看着也不像有不良反应,那应该说明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吧?
反正……刚才亲他的那一下,唇是软的。
好像,还是温热的?
操。
他想这个做什么?
像是察觉到他的眼神,正在低头喝豆奶的人抬起头。
完全没有被抓包的尴尬,乔安年眼神平静地跟对方对视,之后就移开了视线。
只剩下最后一口鸡蛋饼,那道从方才起就一直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却始终没有移开过。
谁能接受吃饭的时候被人一直盯着看?
尤其是对方还跟自己一样,都是带把的。
乔安年忍了一段时间,到底是没忍住。
他微沉了脸色:“你看……”
那一句到了嘴边的“你看我做什么”,临时打了个转,乔安年语气不善:“你在看什么?”
修长的手指隔空点了点乔安年的唇,乔安年以为对方是在告诉自己唇角有什么东西,他抽了纸巾,刚要擦一下唇角,只听对方用困惑的语气问道:“刚才那个,是年年哥哥的初吻吗?”
“咳,咳咳咳咳!!!”
乔安年被嘴里的鸡蛋饼卡了喉,咳得惊天动地。
“年年哥哥,你没事吧?”
豆奶被第一时间递到给他手边,乔安年压根没能顾得上是谁的豆奶,拿起来就喝。
等他把豆放桌上,瞥见自己左手边自己那一杯还剩下一半的豆奶,脸都是绿的。
总算把嘴里的鸡蛋饼给咽下去,乔安年微扬了音量:“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叫我那什么,还有这个什么吗?!”
老公跟年年哥哥这两个称呼都太恶心了,乔安年实在说不出口。
贺南楼歪了歪脑袋:“刚才的那个,是你的初吻吗?”
很“听话”地改了主语称谓。
乔安年顿时一口气憋在了胸口。
要不是他的鸡蛋饼已经吞下去了,这会儿可能又要被呛一次!
乔安年火药味十足地反问道:“是不是初吻,跟你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