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她的急切太明显,沙切尔看出了她的意向,摆出了更为不悦的表情。正待开口再次抱怨,簌簌的异常声响传入他异常灵敏的耳中,他朝前一扑,将安昔抱在怀里。
几乎就在同时,昏暗的角落突然蹿出一头丧尸,朝着安昔径直而去。
“呃嗯。”沙切尔闷哼一声,将扑过来的丧尸踢飞出去。
而此时,安昔才反应到自己一额头撞上他胸肌,有些疼。
沙切尔没有给那头丧尸任何反抗的机会,用另一只手拨开枪套,给那头丧尸来了一枪。激光子弹无声无息,那头丧尸自黑暗中来又归于黑暗。
果真是不亚于弗洛卡的身手!
沙切尔没有第一时间松手,安昔害羞地推开他,却发现他拿枪的手鲜血淋淋。
“你被咬了?!”她大惊失色。
“嘶,有点痛啊,你别说。”沙切尔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安昔往身上摸了一圈,并没有找到布条之类的东西,往沙切尔的手上一看,手腕间正好还戴着那块表!她一把抓起他的手,将表带收到最紧。
沙切尔哇哇喊疼,安昔哪里顾得上理他,拉着他就往戒指指引的方向跑。
“喂,有那么严重吗?”
安昔咬紧了嘴唇没有答他——有那么严重吗?她曾经千百次在实验箱前亲眼看着那些实验动物被感染,一步一步确认它们的发病症状,每一个过程无论是微观还是宏观她都一清二楚!
病毒首先进入伤口和生物的免疫细胞斗争,免疫细胞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直接被入侵,带着病毒融入血液加入循环。从伤口到脑袋,用不了几分钟,它就能入侵脑细胞,而感染体产生发热症状,眼睛发红。
破坏免疫系统,掌控脑细胞,杀死宿主,直到整具身体为它所有!
这就是丧尸病毒进入*的结果。
沙切尔是为了保护她才受的伤,她不能就这么让他去死!有办法的,她是科学家,只要知道原理就有办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前提是不能让病毒离开伤口。
也庆幸他们离开得不是很远,她带着沙切尔一路狂奔,两分钟内赶回了营地。
“弗洛卡把我的包拿过来!”
安昔来不及和任何人解释,拖着沙切尔上了房车,接了一小盆的水。打开弗洛卡拿来的包,找到那两袋盐,一口气倒进了大半袋。急速搅拌,盐水渗透入她手上的伤口疼得不行,她咬牙继续往里加盐,直到水里的晶体再也溶解不了。
沙切尔的手本该因为血流不通而发紫肿胀,但正好伤口在流血,抵消下就是没什么感觉。
“有点疼,忍一下。”
安昔将他受伤的整只手浸进了盐水里。
纵然沙切尔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剧痛之下忍耐了几秒,整张脸惨白到没有血色,还是将手往外拔。安昔压他不住,眼看着手要伸出去,弗洛卡伸出了援手,将他硬生生地押回了椅子上。
“你们这可是人多欺负人少。”沙切尔惨白着脸色控诉。
弗洛卡紧紧地控制着他,“那就撑下来打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