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房间安静了许久。
“亦或者,天使已经降临尘世。”特蕾莎望向他们两人,“只是他还不愿意让我们发现他的存在。”
莫名地,安昔的心忽然抽动了一下。
“弗洛卡,我们该走了。”她急忙牵起弗洛卡的手走出门,弗洛卡原本还有些问题想问,但手中细腻的触感令他顿了顿,任她拉着自己走了出去。
门一打开,外面站着原本已经退下的领路修女,而且看起来她似乎已经在那里守候多久。安昔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她低着头,低眉顺眼地请求替他们领路去休息的房间。
“走吧。”弗洛卡反牵起安昔的手,十分自然地命令那名修女带路,“一间房就可以了。”
修女和安昔的脚步同时一顿。
“你要睡沙发,还是睡地板?”安昔瞟他一眼,“这里可是教堂,而且是天主教。”
弗洛卡挑起眉,“那又怎么样?”
“我们要两间房。”安昔跳过向他解释的步骤,向领路修女重申,忽略身旁弗洛卡不满的目光,“麻烦你尽量安排得近一点。”
修女低头答应。
弗洛卡算是勉强接受了她的处理方法,“那明天……”
安昔转头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身前背朝着他们的修女,“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我太累了。”
弗洛卡眼神一凛,“那就明天再说吧。”
全新的环境与扑朔的谜团,这一夜安昔几乎无眠。
第二天一早,她决定再去见一次奥赛罗。
弗洛卡自然是跟着她行动,说起来,除了在秦川镇的那段时间,他们已经很久没有那么形影不离了。奥赛罗忙着开各种会议,接待他们的是昨日有过一面之缘的勃朗宁,那个独眼的幕僚长。
休息室久等的安昔松了口气,站起身。
“小心,独眼的男人都不是好人。”弗洛卡在她耳边轻声告诫,继续扮演着寡言保镖的角色。
安昔来不及问他这么说的原因,勃朗宁已经走到了跟前。
“总统要晚上才有空,但给我下了命令,你们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和我提,我会尽力帮忙。”他的声音有些奇特的沙哑,用独眼看着安昔,原本没什么特别,但或许是弗洛卡刚才莫名其妙的告诫,她竟感觉有些瘆的慌。
“虽然是刚来复兴城,但我们真的很喜欢这座城市。加上总统先生这么热情地欢迎我们,所以我们很想知道自己有没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地方。”
安昔将打了一夜的腹稿流利地念出。
但勃朗宁只瞅了她一眼,“你是想知道总统为什么同意你来这里,还有se的那张通缉令吧。”
看来她是真的不适合成为一个政治家。
安昔忍着挫败感点了点头。
“总统已经安排好了,你们跟我来吧。”勃朗宁出乎意料是个做事迅速的人,领着他们就往政府厅外面走。转身递给他们一个纸信封,里面装着一把钥匙和一张证书,“这是安排给你们的住处,等解决了你的问题我再带你们去。”
安昔接过信封,摸着钥匙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