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无崖子和风白羽的双重肯定,只有三品或三品以上的符师才能绘制遮天符。
十年前京城血案后,清正司只有武令月这么一个三品符师。
武令月自然不可能跟巫神教勾结,也不可能做出损害大周利益的事。
极有可能是前任祭酒留下的遮天符?
清正司有叛徒!
张易之很快就把信息捋清楚了。
非但没有感觉到害怕,反而有一股兴奋感,就像遇到了一个大案,一层层拨开。
他心中很清楚,自己已经退不出去了。
太后握住张易之的手,“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本宫都能护你的安全。”
张易之点点头,“臣晓得!”
陪太后吃过晚饭,张易之离开立政殿,直奔清正司。
清正司也在皇城之内,如今清正司的人虽然依旧看张易之不爽,却不敢像之前那样刁难了。
张易之来到武令月的后院,果然在喝大酒。
武令月一袭青衫,头发随意挽在头上,拿着一壶酒坐在树下的秋千上,荡来荡去。
本来以为武令月是酒瘾,现在才知道武令月喜欢上一代祭酒,偏偏祭酒死在了京城血案。
“见过长公主!”
张易之朝武令月拱拱手。
武令月醉眼迷离从张易之身上扫过,“这么晚了找本宫有事?”
张易之点点头,“我想知道清正司有没有遮天符,遮天符有没有丢!”
“什么?”
武令月直接从秋千跳到张易之面前,“遮天符?二品符师才能绘制遮天符,我从来没有绘制过遮天符!
而且我是清正司百年来唯一一个二品符师,之前清正司根本没有遮天符。”
我去。
张易之发现自己的猜测全部被推翻了,那遮天符从哪里出现的?
他耐心解释:“教坊司花魁夕瑶的父亲是前青州总督周睿渊,当年京城血案的重要参与者;
他的小妾,也就是夕瑶的母亲和我舅妈是亲姐妹,可这件事被瞒过了,除了遮天符还有什么法器能够做到?”
武令月十分肯定道:“没有!佛、儒、道、巫、妖、武六大体系都做不到,只有二品符师的遮天符!而且绘制遮天符需要特制的符纸、墨、笔,非常稀有!”
张易之又道:“长公主,你就不觉得奇怪吗?巫神教破坏人皇山风水的十二根图腾柱,可是从工部出来的几十万斤铜矿。
到现在都没有动静,难道不是遮天符?”
“工部的铜矿案?”
武令月脑海一片豁朗,原本遗忘了这件事突然出现在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