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闲话呢,还是在故意诋毁她?玉雪眼神微微一眯,她不能说话,只以眼神冷冷的看着玉瑾。
苏玉瑾以为玉雪不敢回驳,更加嫣然一笑,说道,“幸好元枫表哥的水性好,不然妹妹怕是早在五岁时就要昏睡三年了。”
楚昀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青色来说明了,青色中带着紫色黑色还有几分怒意。
偏偏苏玉瑾说得高兴,又见玉雪一身的狼狈样瞧着高兴,她在这里拦住了楚昀与玉雪,已引得其他进宫赴宴的人停步观看对玉雪指指点点,更让她心花怒放。
玉雪的狼狈样儿,看到的人越多越好,玉雪的糗事知道的人越多越好。
楚昀的眉梢扬了扬,不咸不淡说道,“可惜豆香坊因为一把火烧了,不然昀还想着买上几盒糕点给御使大人送去品尝呢!”
玉雪抬头看向楚昀,这人这是一针扎入对方的要害啊!
果然,他的话一落,苏玉瑾脸上瞬即一白,她狠厉的扫去玉雪一眼,嘴唇动了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拢在袖中的手死劲的绞着帕子,胸脯气得一起一浮。
豆香坊是她耻辱的开始,她一辈子也忘记不了,明明林鸿宇约的是苏玉雪,却鬼使神差的成了她苏玉瑾,这笔帐她是必要跟苏玉雪算个清楚。
楚昀却懒得理会苏玉瑾脸上变换不停的脸色,抱了玉雪扬长而去。
从马车上下来的几位夫人见了楚昀纷纷的俯身施礼,有两人朝苏玉瑾这边走来。
一位与她同是翰林侍读夫人身份的妇人对玉瑾笑道,“原来林少夫人您喜欢吃豆香坊的糕点啊,巧得很,我也喜欢吃呢,买了不下十回了。只是可惜啊,那店子失火毁掉了。不过,我知道哪里有新开的一家,除了没有银丝茶,糕点的味道与豆香坊做的不相上下呢。您看哪日有空,我请夫人去那里坐坐?”
楚昀有意提起豆香坊一事故意奚落苏玉瑾,她正气得不行,没话反驳也不敢反驳,却又来了一个不知趣提起豆香坊的,她的气正没处发,便朝那妇人冷笑道,“桑夫人,像豆香坊这等市井小作坊,我娘家平阳侯府向来不感兴趣,就算是买了来也是送与府中的下人们吃。”说完哼了一声扭身往宫中走去。
言下之意,她出身高贵,不是尔等出身卑微的人能比拟的。
桑夫人气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指着苏玉瑾的背影对旁边的一位夫人说道,“瞧瞧她什么德行!她不过是和咱们一样,相公都是五品的官,自持娘家身份高贵就了不得了!什么呀,她那娘亲不是被关进牢里了吗?还得意什么啊!有什么了不起的。他相公是找的关系才进了翰林院,我家相公可是皇上钦点的。”
桑夫人的家中,只有她的相公是个五品官,靠着多年的寒窗苦读进了翰林院,家世同林家是没法比的。
因此她借着此次进宫想多结交几位家世好的夫人。哪知碰到第一个,却被对方讽刺一顿。她也是个清高的人,心下就对苏玉瑾怨恨起来。
她旁边那位夫人拉了拉她的袖子,在她耳边小声说道,“桑夫人,你知不知道,这位林少夫人为什么不喜欢豆香坊吗?”
“为什么?”
“她还未出阁时,就与他夫君在豆香坊行夫妻之事,行这事也就罢了,反正是要嫁与林家的。但是,他们居然忘情得未关门,恰好那日街上闹反贼,我相公领了兵去搜查豆香坊,看了个清清楚楚,不光我相公看到了,还有十来号兵士也看到了呢!哎呀,她居然不知羞耻,还大摇大摆的进宫赴宴,要是我啊,早躲在屋里不出来了。”
“原来还有这等事情?未出阁就……,还被那么多人看了去……”桑夫人两眼睁得大大的,嘴巴惊得半天合不上,真是劲爆消息啊,得让更多人知道才解心中之恨。
两人在这里窃窃私语,有好奇的夫人也朝这里看过来,桑夫人忙拉了过来详详细细的,稍带添加佐料的将刚才的事说了一遍,个个同她一样,睁大了双眼,惊得捂着嘴巴。
这些夫人们平时闲着也是东家长西家短的闲话,眼下得了这么个劲爆新闻,更是卯足了劲的聊。
当然,已走进宫苑的苏玉瑾不知这里发生的事。
被楚昀抱走的苏玉雪也不知楚昀的了了数语帮她解了恨。
青龙早已先行一步将马车赶到宫门前,打开车门,楚昀先将玉雪轻轻的放在车中软垫上后,才弯身坐了进去。
青龙马鞭子一扬,两匹骏马撒蹄开始奔跑。
楚昀看了玉雪一会儿,依旧冷着脸,将玉雪一把扶起,伸手便扯掉了她的外衫。
玉雪吓了一跳,身子往后一倒,两手护在胸前,眼中戾色闪过,这家伙想干嘛?
见她一脸的紧张,楚昀的脸色更黑了,她将他想成什么样了?
“一身湿淋淋的你想生病吗?快脱了!”
呃……
原来是误会了,但是,她有手有脚好吧。
玉雪朝他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自己来。楚昀却不理会她的各种眼神与手势,一把将她拉到面前,双手按着她的肩头,声音透着不容反抗的凛然,“再不听话,我可要罚你了!”
的确要罚!
他找了她快两个时辰,见到她了,她居然与别的男人在一起,两人都是一身的水,那么他们在水里干什么了?还不止救过她一次,以前就救过?
外衣退掉了,露出玉雪的贴身里衣,更将她的身型衬得玲珑有型。
楚昀又要脱她的里衣,被玉雪伸手挡了回去,摆手示意不必了。楚昀转过身去,从一处暗格里取出一套衣衫来放在一旁,“都脱了吧,换这套干净的。”
还算识趣知道背过身,玉雪撇了撇嘴角。哪知楚昀取了衣衫后,又转过身来,正好看到脱得不着寸缕的玉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