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呢?证据呢?”
“雷,你只是在表达情绪,一种愤慨一种怒气,为了反对而反对,但你没有能够提供证据来支持观点,并且反驳我的解析,这是无法说服我的。”
霍登的话语让雷彼得斯几乎就要爆炸了。
“雷,如果我们只是为了循规蹈矩地遵守原有的法则,那么我们根本就没有必要一环一环地解构法阵。绘制法阵,并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罗本和布鲁特斯齐齐朝着霍登望了过去:什么?绘制法阵并不困难?那他们成什么了?
两个人正在用眼睛骂人。
霍登却没有理会,依旧缓缓地说道,“解构法阵的根本目的就在于,捕捉到里面的规律、脉络和本质,最终理解法阵,并且开拓创新。”
“雷,我们不是为了学习而学习的,我们是为了进步而学习。”
雷彼得斯依旧处于暴怒之下,一时半会根本听不进去霍登的话语,但布鲁特斯和罗本两个人却流露出了不同的神色:
“学习规则,是为了更好运用规则,甚至是打破规则。”
这是霍登所说的话语,一字不差。
当初,他们都没有多想,如同绕口令一般的话语似乎只是一句玩笑而已,但现在想来,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感受。
难道,这就是霍登研究符号学的原因吗?为了打破规则?
“但是,你的解构与分析是没有理由的。”雷彼得斯依旧在梗着脖子表示抗议。
霍登轻轻点了点头,“当然,我也同样可能犯错,尤其是关于法阵,我也依旧在初步学习的前期阶段,我的分析很有可能谬之千里。但是,雷,我还是那句话,用理论和证据来说服我,证明我的错误。”
其实,霍登原本的构思是缩小空间法阵,如果能够形成元素之间的生生不息,那么聚集元素的范围是一英里还是两英里,并没有太大差异。
但雷彼得斯的话语有一点是正确的,改造法阵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动动嘴皮子的纸上谈兵许多人都能够做到,而从理论推进到实践却是另外一个漫长过程。霍登暂时没有能够找到缩小空间法阵、减少符号绘制的办法,于是开始寻求其他变化,这才意外发现了那些“多余符号”。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于是,这才有了霍登刚刚提出的大胆意见。
所以,霍登并不介意雷彼得斯反驳自己,相反,他期待着雷彼得斯和布鲁特斯、罗本等人能够多多发表意见,思想与思想的碰撞,才能够赢得更多灵感,最终寻找到触碰全知全能的道路——关于黎明之树的这一点,霍登表示万分同意。
“我们都应该在犯错之中寻找到进步的正确途径。”霍登那慵懒的模样与雷彼得斯的激动形成鲜明对比,但隐隐地,罗本和布鲁特斯却意识到,不是声音大就代表正确,他们总觉得,也许霍登又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