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搞什么飞机!
盒子里,不正是在卡尔瓦德搞电视直播时,杜尚用小台台做出来的接收器吗?
“这东西的来历是?”他试探着问道。
“这是经过军方转过来的物品,据说是通过间谍获得的物品。”柯弗代尔副主任拿出爆猛料的口吻,卖弄地说:
“在去年9月中旬,卡尔瓦德共和国举行了大选,推选新总统,在选举结果揭晓的那一晚上,爆出了惊人的猛料,获得选票最高的总统候选人,竟然与那个一直传闻在绑架小孩的黑暗教团相互勾结。虽然获取了大选的胜利,可是就在获得选举胜利的同时,事情也败露了,只好连夜逃走。这件事情虽然在帝国有所传闻,可是对于事情是怎么被揭发的,帝国的媒体说得并不是很详细,实际上,靠的就是它。”
柯弗代尔小心翼翼地拿着这个小玩意,放到杜尚手里。
“喔,这玩意到底是什么?”杜尚故作惊奇地把它举到眼眶前面,对着光透视它的内部结构。
“据说当晚,出现了一个神秘的特工,把之前偷拍的关于议员之间相互勾结和交易的影音录像,直接通过无数的显示屏,在大街和广场上播放了出来,而且还配有现场的解说。最为神秘的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到了这一点后,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他在哪里,以及他使用了什么样的设备和手段。现场唯一留下了这个。”
柯弗代尔指着杜尚手里的小玩意说:“一个精密的无线信息接收器,小到甚至会被人忽视。在一片混乱的现场,帝国的一位特工,冒着极大的风险,拆走了一个显示器,显示器的技术不足为奇,关键是这个小玩意。”
“是嘛!”杜尚把这个不起眼的接收器看了又看,嘟囔道:“看上去很普通嘛,有什么可特别注意的吗?”
柯弗代尔解释说:“后来,军方修复了显示器,也使用了正确的连接方法,可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小玩意工作起来,所以才送到我们这里。由于样品我们只有这一个,也不能强行进行破坏性研究。”
杜尚耸耸肩,不以为然地说:“既然是信息接收器,又没有发生故障,那只能说明实验发射的信息格式不能与之匹配呗。”
“不愧是斯泰瑞,一下子就说中了要害,实验室拿到这东西还不久,正在计划用各种各样的信号波进行试探,找到其工作原理。”
“只不过是制式的不同而已,为什么要花那么大的力气进行研究呢?”
“因为它的信号传播效率,远远高于现在所用的信号传播方式。”柯弗代尔解释道,“一旦研究出来,无论对于军事还是民用,都有着重要的意义。”
杜尚点点头,把手中的接收器又抛了抛,放回盒子中,问道:“现在这玩意是只有帝国有,还是卡尔瓦德共和国也注意到了?”
柯弗代尔皱眉说:“恐怕卡尔瓦德共和国更加会注意到吧,对于那次的新闻可是铺天盖地的,每一个细节都被媒体发掘出来大肆报道,没有理由不注意到这一点。”
杜尚高兴地笑笑,对阿什利教授说:“关于信息的制式可是有无数种可能的,这份破解工作不轻松啊。”
阿什利教授皱着眉头点点头。
走出导力实验室,杜尚觉得神清气爽,一不小心,他又给这世界输送了一个热点。
杜尚不知道,在卡尔瓦德共和国首都卡斯莱的议政广场,小妇人咖啡馆附近,几名年轻的技术人员和媒体人员,正在尝试复原大选之夜的场景,他们用线路连接了杜尚所选择的两个监控点,尝试将现场录取的信息转接到播放屏,同时接入自己的声音。
在这场后来被称为“开启导视时代的实验”中,由于没有合适的显示屏,一名技术人员设计了一个简陋的装置,将画面直接投射到一大块白布上,几经调整,虽然放大后的画面极其粗糙,但还是给路人带来了极大的惊奇。
实验人员们争相跑到摄像头下露面,做出各种胜利的手势。
一直跟踪这一实验的女记者辛妮,抢到了摄像头最正中的位置下,举起话筒,即兴说道:“卡斯莱的市民们,你们好,这里是辛妮为您解说的导视系统实验,这个实验是根据1196年大选之夜出现的神秘特工詹姆斯邦的现场直播手段而进行的复原工作。虽然我们现在的手段还很粗糙,但是,在不远的将来,我们必然能够拥有完整的现场直播手段,让一切秘闻都暴露于公众的眼睛之下,让一切的新闻都能即时地传播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兴致勃勃的辛妮和几名实验者们,在说完了这段话之后,就开始又唱又跳,许多发现了奥妙的路人,也争相到摄像头下,做出各种动作,然后看着白布上显露出自己的身影,这个愉快的实验一直持续到深夜。
由于只是简单的实验,实验者只进行了现场观察和效果记录,顺便把辛妮的话也记录了下来。并没有留下任何的影像资料。
而纯粹是出于对神秘特工的好奇,而支持和参与这个实验的辛妮,没有想到,她说即兴说的几句话,在将来,被无数的书籍和文章所引用。
而在卡尔瓦德共和国最大的制造商乌尔努社,对于大选之夜神秘人所使用的技术,同样正在全面破解之中。
乌尔努社的一份内部报告中写道:“根据对当晚现场的评估,其传播速率效远远超出当今任何一个财团所开发的类似产品,以我们目前的技术远远达不到这样的生产标准。”
而在蔡斯中央工房,导力专家的目光完全被拉塞尔博士的一篇论文所吸引。
这篇论文说:“根据某位天才提出的理论而进行的还原实验,证实了一点,维持导力波持续传播甚至分解导力波的七耀属性传播,所取得的传播效率,远远不如将信号分解为简单的零和一。这使得我们在信息编码与解码方面势如破竹,甚至在大型运算的速率上,有望实现突飞猛进的突破。我预感到这个革命性的理论将会把导力革命引向真正的繁荣。”
同时,在自家的工房内,拉塞尔急不可待地问女婿:“斯泰瑞到底放寒假了没有?你给他写信了没有?我有无数天才的灵感正在从脑海中迸发出来,每一个灵感都亟待与他进行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