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殊先下了马车,然后回头扶了宋暮槿下马车。
见他们两人都下了马车,刘氏目光里带了笑意。
总算今日没有白跑一趟。
郑锐先跟两人打了招呼,“二弟,弟妹。”然后看向萧殊,“二弟,可否进去说话?”
“进去就没必要了,郑大公子你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萧殊面色淡漠。
“侯爷,夫君他今日在马车上等了侯爷您一天了,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撑得住,侯爷,夫人能不能进去坐下说呢?”刘氏笑着说道。
“既大公子伤势严重就该早点回去。”宋暮槿扫了她一眼,也微笑着说道。
这话就说她这个做妻子不关心自己的丈夫,然事实也是以郑锐的伤势是应该在家好好养伤的!刘氏顿时脸胀得通红,“侯爷,夫人,我们是诚心过来赔礼的。”
宋暮槿看着她勾了勾唇角。
诚心?
连续两日都来,若不是今日没有碰上,那明日他们肯定还会来的吧?
什么诚心,每日都上门来不就是做给外人看的吗?
他古来不过是为了他们自己着想罢了!
刘氏脸更红,心里也更是气愤。
目光不着痕迹扫了一眼萧殊,看着萧殊下意识地护着宋暮槿的人,刘氏心里很不是滋味。
蓝色的锦袍,边上绣了云纹,清傲端方。
既是兄弟,郑锐的相貌当然也差不到哪里去,只是郑锐好像从没有对自己这么好过!就算是他们刚成亲的时候最是浓情蜜意的时候,郑意也没有过如这般下意识护着自己的举动!
宋暮槿她一个孤女何德何能能拥有萧殊这样的爱护?
还有,这萧殊明显如青松般硬挺的体魄——刘氏不由得余光看了看郑锐,心里涌了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来。
不过是刚成亲有几分新鲜吧!这年头鲜嫩的小姑娘从来都不缺萧殊能一如既往地待她?没有可以依仗的娘家,等这新鲜感一过,那有宋暮槿侯的!
如此一想,刘氏心里好多了,脸上的笑容也带了几分亲切。
萧殊目光锐利扫了刘氏一眼。
刘氏背脊升了一股冷意,微微垂了下眸子依旧保持着微笑看向宋暮槿。
“郑大公子若是道歉的话,那就不必了!”萧殊看向郑锐。
郑锐目光看向他,心里怄得想吐血,然他又不知道萧殊会如何,会不会因为那一剑而消了气,于是挤出一抹微笑来,说道,“是我错了,当然是应该过来赔礼道歉的,希望二弟你……不要放在心上。”
萧殊目光淡淡地看着他,突然声音就温和了下来,“不要放在心上?郑大公子你这在说笑吗?我那天就问过你的,若你成功了,那结果会如何?”
若是他安的事成功了那当然是好的,然,事情失败了啊!郑锐心里既挫败又不甘,扯了下嘴角笑着说道,“二弟你那么能干聪明,怎么会让那样的事发生呢?”
萧殊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冷声问道,“所以,这还是我的错了?你现在就走,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他分明就是故意刁难!他已经刺了一剑了,还不够吗?郑锐很是愤慨,虽他也不希望有他这么一个弟弟,更不喜欢他回国公府去,可自己就是他的兄长,亲的,然萧殊却从来没有把他当兄长看待过!这会更是觉得他的目光如刀子一般,里面带着嘲讽和威胁。
忍!郑锐握了下拳头,然后放开,吁了一口气道,“二弟,我们是兄弟,你不要每次见到我都如此盛气凌人。”
萧殊突然是往前走了一步,伸出右手放在了郑锐的左肩上,目光深邃,“郑锐,我警告过你的……今日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微顿了下,萧殊看向他问道,“郑大公子你知道那日我为何会放过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