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讨厌我么?”
某人眼睛也红红的。
严曼曼愣了愣:“弄疼你了?”
白了她一眼,柏少阳冷冷地回:“没有。”
“那你哭什么?”
“谁哭了?”
“你呗”
“你眼睛有问题。”
懒得和这白痴再废话,严曼曼扭头往外走:“没事我回家了,你自己注意点儿,挺不住叫车去医院。”
“嘿!”柏少阳喊她:“就这么走啦,心够黑的,我这还病着呢,好歹照顾我两天啊。”
严曼曼理都没理,直奔大门外走去。
出了小楼,严曼曼的脚步慢下来,站在清风中想了足有盏茶时间,一跺脚,罢了罢了,这人还不算太坏,要不是他这会自己指不定还在警局蹲在呢,照顾他几天应该,而至于柏少阳为什么会受伤,前因后果究竟谁的错在先,严曼曼自动屏蔽了。
买了些肉啊菜啊的,严曼曼偷偷溜了回去。
柏少阳不知道死哪去了,客厅没人。
蹑手蹑脚的上了楼,严曼曼松了口气,大少爷卷着个被子睡的跟死猪一样。
熬汤的时候,严曼曼撅着嘴把屋子收拾了一遍,奶奶的,就当做善事了,照顾到他好了为止然后彻底和他撇净关系,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再也不搭理他,实在不行躲外地去,还就不信邪了,甩不掉他。
这些是严曼曼心里想的,只是她没发现,在一次又一次的吵闹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的心已经慢慢装下这个人,不然为什么总会念起他。又为什么会忘记他曾对她做的事?
柏少阳被晃悠醒,睁开眼睛一看,乐了:“亲爱的,就知道你舍不得扔下我。”
严曼曼没好气的把碗举到他面前:“喝吧,安胎的。”
柏少阳也不介意,赖皮兮兮地回“喂我呗。”
“手又没残废,自己喝。”
“没劲儿,端不动。”
“那等你有劲了再喝吧。”
咣当,碗放在桌子上,严曼曼扭头就走,然而,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端起汤碗横眉冷对:“我是见你客可怜,别想歪。”
柏少阳装黛玉,捂着嘴咳嗽两声:“我是真的浑身没劲儿,你瞧我这身子,虚弱成什么样儿了。”
严曼曼干呕两声,心说赶明非把你这些丑态录下来放网上,让大家都看看,桀骜不驯冷酷无情,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柏少阳其实就一精神病。
总算喂完这神经病了,严曼曼舒了口气:“行了,你休息吧。”
严曼曼说,她是有多白痴啊才会一次又一次的上当,你说这世上咋有这么厚脸皮的人呢。
周渺渺问:“他又把你咋啦?”
严曼曼脸一红,趴在桌子上:“你说呢。”
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严曼曼没说,但周渺渺也能猜个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