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遇上这种事情了,妈的这些小鬼子真他妈不长进,每次都要老子來收拾。”林笑棠压低了声音对詹森说,詹森会心一笑。
中尉军官将手枪插回腰间,脱下手套,笑嘻嘻的伸手去抚摸女学生的脸蛋。
就在此时,旁边的面缸中突然站起一个身影,一道寒光闪过,中尉军官的一条手臂都被砍了下來。
“啊”,中尉军官一声惨叫,抱着断臂处的伤口连退几步。
女学生脸色苍白,紧紧闭上了眼睛。
一个满头满身都是面粉、稚气未脱的年轻人从面缸中跳了出來,手中舞着一把长约一尺的砍刀,满脸杀气的扑向中尉军官。
但其他的四名宪兵已经控制住了那两名青年,转而又用带着刺刀的三八大盖死死的逼住了满头面粉的年轻人。
中尉军官面孔扭曲,疼的差点沒昏过去,叫嚣着“给我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话音刚落,中尉军官的身子便是一僵,不可思议的向后看去,林笑棠已近摘掉了军帽,站在他身后,一脸笑意,手中一把扎进他后心的匕首还在不停地搅动。
中尉军官保持着那种极度震惊和不可置信的表情,倒了下去。
四名日本宪兵也惊呆了,他们不敢相信一个同袍竟然敢对自己的长官下毒手,等他们隐约察觉到什么的时候,詹森和另外两名青年已经分别割断了他们的脖子。
其中一名青年余恨未消,从腰间拔出手枪就想向倒地的宪兵头上再补一枪,满头面粉和青年和詹森同时喊出了声:“不要用枪。”
满头面粉的青年显然较其他两人更为机敏,他感激地看看林笑棠和詹森,“两位大哥,你们到底是。”
林笑棠竖起食指,做出个噤声的架势,走到他身边,压低了声音说:“抓紧时间把屋子里清理干净,这个地方不能呆了,我们帮你们把风,别留下任何痕迹。”
林笑棠和詹森就往院子门口一站,别的搜寻小组也沒再进來,就这样,直到新的日军高级军官接手,整个搜索行动结束,林笑棠两人则趁这个时机换上了年轻人为他们找的便装,一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看热闹的老百姓。
天亮以后,所有的日本兵和警察相继撤退,暂时还沒人发现少了五名日本宪兵。
“你们把尸首藏哪儿了。”林笑棠左右沒看见一点刚刚搏斗的痕迹,诧异的问道。
之前那个从面粉缸中跳出來的年轻人回答道:“埋在后院的菜地里了,晚点会有人來运走,直接送化人场,挫骨扬灰。”
林笑棠惊诧于他们的训练有素和周密安排,自顾自的拿起桌上的碗,倒了些水來喝,“冷家骥家的那件案子就是你们做的,小小年纪,胆子不小,你们到底是哪部分的。”
女孩得意的一扬头,“那是自然,我们可是铁血……”。
“锦文。”一个青年急忙打断他。
“不妨事”,那个满头面粉的青年对同伴一笑,“两位大哥是咱们的救命恩人,不必隐瞒。”
说着似模似样的一拱手,“两位大哥,小弟名叫冯运修(注二),我们是北平的铁血少年团(注一),专杀汉奸卖国贼,不知两位大哥是……。”
“噗”林笑棠一口水喷了出來,顿时咳嗽不止,屋中的女学生和冯运修等三人面面相觑,詹森听到冯运修的话,也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
林笑棠好容易止住了咳嗽,指着冯运修问道:“你们是曾澈(注三)的人。”
冯运修四人大惊,“你是谁,你怎么知道。”
林笑棠收起笑容,正色道:“前不久,曾澈书记在天津被捕,之后慷慨殉国,我也是军统的人,久闻曾书记大名,只恨至今未能谋面,我也早听说曾书记在北平创建了抗日杀奸团,在京津两地频频刺杀汉奸走狗,威震敌胆,而你们所谓的铁血少年团不过是江湖上给抗日杀奸团的另一种称呼罢了。”
冯运修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转而又一脸惊奇的问道:“大哥,您也是军统的人,怎么称呼,是哪个部门的。”
林笑棠呵呵一笑,他看出这个冯运修并不完全相信自己,还是在不断的试探自己的底细,“我叫林佑中,是上海站的,这次是奉命來北平处理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