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贺弘源,咬牙道:“这老东西仗着自己以前在京城翊王府做过客卿,处处跟府衙作对。”
“圣上和小侯爷是忧国忧民,有心减轻百姓的负担,可他连去年赋税和租子都拖着,我让人去教训他,怎么了?有问题吗?”
“许宴!”
许如昌脸色大变,扭头看向宋翎和江潮音,见二人眼中多有疑惑,顿时心惊。
“爹,我说的事实,怕什么!”
许宴叫嚷着,抬手就朝贺弘源脸上扇去!
啪!
一个巴掌结结实实落在了许宴脸上,打得他是头晕目眩,神情呆滞。
“当然有问题。”
江潮音眼睛眯在一起,扣住许宴的手腕,冷冷道:“就算你说的是事实,那也有律法可制裁他。你无官无职,凭什么当街伤人?”
“我……”
许宴顿
时语塞,紧张地看了眼许如昌。
许如昌自知事情已无可挽回,三两步走到堂中,抬脚就将许宴踹翻在地!
“混账东西!我平时是怎么教导你的!”
“今日你做出如此恶事,简直是我许家奇耻大辱!”
“事实俱在,容不得你狡辩!”
许宴回过神连忙爬起来,抱住许如昌的大腿,满脸惊恐道:“大人,大人求您,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我知错了,求您了……”
“闭嘴!”
许如昌脸色阴寒,将他踢到一边,怒道:“来人,把他们拖下去,打入大牢!”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他们脸上露出困惑,实在没想到许如昌居然真的会把许宴关入大牢。
要知道平日这许宴为虎作伥,欺压百姓的事可没少干,堂上那些个衙役可都有份。
众人思索间,目光再次落到秦飞盏等人身上,眸光中多了一丝亮光,似乎暗暗下定了什么决心。
几个衙役沉着脸上前,将许宴和同僚拖走,惨嚎求饶声渐行渐远。
做完这一切,许如昌亲自上前将贺弘源扶了起来,轻轻拍着他的手背。
“老人家,让您受苦了。”
“请您放心,本官一定会为你做主。”
说着他转过身,信誓旦旦朝宋翎等人说道:“诸位大人也请放心,本官明日便会上奏请罪,自罚俸禄,日后也会严加管教县衙中的下属以及许宴,绝对不会再出现欺压百姓这种事!”
江潮音把玩着茶杯,看着许如昌那张微笑着却又谨小慎微的脸,饶有兴致道:“许公子经此一事,明
年怕是不能参加科考了吧?”
科……科考?!
许如昌神情僵在了脸上,定定望着江潮音喉咙发干。
他此前就得到消息,圣上有意今年秋氏由秦飞盏来主持。
若是不出乱子,又不能为大秦选拔人才,这往后秋氏怕都会被镇远侯府和英国公府把持。
只要他一句话,许宴的前程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