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只要你高兴,都好。”白阜凝视着江芜道。
话落,白阜向前一步,紧贴江芜,他要比江芜高半个头,这样站着,有种俯视之感。江芜眼睛一眯,微微用力拉住白阜散落的头发,白阜的头跟着向下,两人的视线相对,一人眼中满是深情,一人眼中满是考量。紧接着,两人的嘴唇相碰,眼神都变得幽深炙热,白阜扣住江芜的后脑勺,舌头用力的在他的口中扫荡。江芜自然不甘示弱,狠狠的吸住对方的舌头,相互缠绕,就像藤蔓一般。在被白阜把自己的口腔都扫荡完了之后,两人的舌头也缠得酥|麻,江芜用力将白阜的舌头顶了出去,用两个尖尖的蛇牙咬住白阜的嘴唇。从左边的嘴角到右边的嘴角,从上唇到下唇,江芜都细细咬过,直到白阜唇上全是江芜的牙印。
江芜的所为,白阜都任之为之,在江芜咬完他的嘴唇又亲上来的时候,他的另一只手扣上江芜的后颈,两人的舌头又开始你争我夺时,白阜的手从后颈移到脖子上,掐住江芜的命门。
江芜吐出白阜的舌头,怒问,“小师叔,你这是做什么?”
“小五,你体内的五回阵似是被破坏了,封印的妖力释放出来,虽然你现在有了意识,但是在妖力的影响下,你已不是那个你了。”白阜冷声道,在扣住江芜命门的同时,迅速的布下结界,封锁江芜的行动。
江芜大笑两声,“那又如何呢?现在的我,拥有妖力的我,如此强大的我,你不喜欢吗?”
“无论你变作什么模样,我都喜欢。只是此刻,我要为你再次封印住妖力。”白阜道。
“呵呵……真是说得比唱得好听,说什么变成什么模样都喜欢,到头来却还是要
封印我的妖力,哼!白阜,你真是太虚伪了。要封住我的妖力,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江芜怒声道,本已收回的黑指甲又长了出来,眸中金色更盛,仿佛泛着金光,身体中的妖力迅速的在筋脉中流动,江芜大喝一声,竟生生破了白阜的结界,还将白阜弹了出去,撞在墙壁上。
白阜没想到一直能束缚江芜的结界竟然没起到作用,自己还被妖力波及,撞在墙壁上,受了些伤。他没想到江芜体内的妖力释放出来,竟然这般厉害。
江芜在白阜撞向墙壁之时便又开始动了,他裸|露的双手上竟然长了鳞片,与他刚才杀死的七淫巨蟒身体上的鳞片极为相似,又有所不同。被杀死的七淫巨蟒身体上的鳞片是青黑交加的,而江芜手上的却是金色的。江芜当然看到自己手上的金色鳞片了,但是他不在意,此刻,他满腔的怒火都是针对一个人,针对白阜,那个虚伪的小人!那个对凤歌说过爱她的情话,又对他说喜欢他的情话的小师叔。
此刻的江芜已经分不清那个幻境是虚幻还是真实的,也分不清他到底是被凤歌害死的阿归,还是被江晓晓害死的江五爷,被妖力混乱了思维与精神的他,此刻只剩下恨意和怒意。而白阜便是他此刻想要发泄的对象,他双手抓向白阜,白阜的双手化作利剑挡住,沉声道,“小五,我不想对你拔剑,封印妖力是为了你好,你的身体受不住妖力的强横霸道,若是让妖力强行在你身体里流动,你的身体达到所能承受的极限之时,便会彻彻底底的变成一个人不人妖不妖的怪物。你难道没看到你手上的金色鳞片吗?”
“看到了,那又如何呢?只要强大,只要能够报仇,我不在乎!小师叔麽?你拔剑罢!”江芜冷笑道。
白阜突然将利剑变回手,垂下,认真地注视着江芜道,“我永远也不会对你拔剑。”
江芜双手掐住白阜的脖子,大笑道,“哈哈哈……你以为这样,我便会感动?然后让你给我封锁住妖力,又变回那个修为低等的江芜?”
白阜没有回答江芜,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眼中满是深情。
江芜看着这样的白阜,眼中竟闪过一丝挣扎,一抹黑色一晃而过,又恢复金色。
“那你便杀了我,这样就没人封锁你的妖力了,小五。”两人静默地对视片刻,白阜这般道。
“杀了你?小师叔,我可舍不得,你这般美色,我不享用岂不是对不住自己。”江芜从上到下打量一遍白阜,暧昧地在他耳边道。
“咦?你身下的是什么?”江芜突然看见白阜身下有一卷轴,便问道。
白阜撞到墙上之时是感觉到将什么东西撞落在地,但是那时他眼里只有江芜,所以并未在意。此刻江芜问起,他便拾起卷轴,递给江芜。
江芜一手掐住白阜的脖子,用妖力结成金色的绳子将白阜捆了起来,白阜任他为之,不再反抗。
江芜打开卷轴,发现是一幅画,画上有两个男子,一着青衣,一着白衣,在桃花林中斗剑,桃花飘落,落在两人的墨发上,上空朱雀和冰鹤在飞舞盘旋,一旁有玄武、麒麟观战。这两个男子仿佛是江芜、白阜二人入画一般,江芜看着这幅画,眼睛微微刺痛,竟留下泪来。当画卷全部打开,突然掉落出一枚青玉戒指,江芜将其捡起,那戒指像自己会动一般刚好套在他的中指上面。这时,画中场景在他脑中一闪而过,仿佛身临其境一般,一声叹息在耳边响起,仿佛诉说千年的恩怨。他的内心触动,阿归的记忆、江五的记忆纷纷沉入脑底,重新浮现出的记忆是这一世,被师父、小师叔所救,在华阳长大,与小师叔做了那事,互生了情愫……
“小五……”白阜唤道。
江芜的眼睛渐渐恢复黑色,看向白阜,“小师叔……”
束缚在白阜身上的妖力消失,江芜放开掐住白阜脖子的手,黑色指甲不见。白阜却抓住他的手,道,“小五,你回来了,真好。”
“小师叔,对不住,我那般对你。”江芜很歉疚,妖力确实让他险些迷了心智,这比被山精困在幻境中还要可怕。
“无碍。”白阜平静道,“凑近些,我替你查探妖力现在在你的身体里如何了。”
“不知怎么回事,那画里掉出的戒指自己就带到了我的手上,然后妖力便全部蛰伏回丹田中了。”江芜凑近让白阜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