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屠睢看向赵成的眼神唯有冰冷。
你也有落老子手里的这天!
他这已经算是给面子的了,否则他直接杀了赵成,赵高也没半句话可说。豫州鼎对秦国极其重要,更是此次的压轴贺礼。若有半分损失,赵成纵百死难抵其罪!
“误会,皆是误会!”
“误会不误会,轮不到老夫来定夺。此事老夫自会亲自禀上,至于如何定夺,届时汝自然知晓。”
屠睢大手一挥,当即便命玄鸟卫将赵成扣下。赵成就宛若死狗被架走,失魂落魄的模样再也不似先前那般傲慢无礼。他心里也有数,知道他这次相当于是犯了禁忌,方才他也是冲动了。想到赵高临走前的嘱咐,他更是后悔懊恼不已。
他若是听赵高的话,何至于如此?
屠睢望着卓草,面露欣赏。此次卓草并未贸然冲动,就冲这点便可堪大用。他来之前,秦始皇可是千叮咛万嘱咐,命他万万不可对卓草无礼。待草,当待国之上卿!
卓草若无过人之处,能让皇帝如此器重?
他现在还只是弱冠青年,再等几年还了得?
“莲萍,去取些红薯酒来。”
“红薯酒?不是草酒吗?”
屠睢面露不解,关于红薯的事他自然也都知晓。秦始皇可是在朝堂上官宣了草酒为大秦国酒,今后提到秦酒那就是草酒。甭管是黄酒还是红薯酒,那都是秦酒!
这就是秦始皇,他看中的那都是他的!
“……”
卓草无奈点头。
他当初怎么就开口来了个我草呢?
他要开口来句我帅多好?
“这草酒辛辣如火,老夫初尝还以为是毒酒。后来有幸得皇帝赐下几坛,越喝越过瘾,每日不小酌几杯浑身不自在。”
“喜欢喝就好。”卓草笑了笑,但很快便意识到不太对劲,“等等,你说皇帝赐你几坛草酒?”
“怎么,有何不可?”
真tm是闹鬼了!
草酒只有他能酿造,刚开始他都没在咸阳兜售。后来结识李鼠后,才算是打开咸阳的销路。可问题在于,秦始皇是从哪搞来的草酒?
“咳咳咳!”还是喜比较聪明,立刻会意道:“卓君勿要觉得奇怪。咸阳廷臣关系错综复杂,有什么好东西经常会互相品鉴。汝之草酒在咸阳可是相当闻名,皇帝知晓也不奇怪。以皇帝之能,这草酒焉有在他们之手的道理?”
“也对……”
卓草了然点头。
脑海中则出现个着黒服的胖子,捧腹大笑。
“额滴额滴,都似额滴!”
咳咳!
看到密封好的陶坛,屠睢便想掏钱来着。要知道草酒在咸阳价钱可是相当高,就这一坛子草酒没有五百钱,想都不用想。
“老夫来的匆忙身上未带钱,这枚玉佩便赠汝抵债。”
“不用不用,这是我赠予屠公。”
“哈哈,这可不行。”屠睢笑着摇摇头,“此事若是让御史知晓,只怕又得谏言告奸,还有一身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