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向阳小姐不爽,换个问题:“俞光义和贺梅琴把景亦晗叫去邯郸,能做什么?”
俞悦淡然应道:“能做什么?杀了价值小,就毒打一顿或几顿。反正没什么是那对黑心的老货做不出来的。你不能砍罗擎受的儿子,先砍俞光义、贺梅琴的爪子也行。”
咸向阳吃瓜,同情:“景亦晗真是痴情啊。”
没人搭理,路都是自己选的。
安东纳哄妹子,咱来继续说倒宫。做这样有意义的事,比那些无聊的人高尚多了。用青岩的青石与大师在邯郸建,这也是青岩的骄傲。
俞悦提到倒宫满是激情。人家能修塔,修长城,咱也可以。
庄上弦拉着月牙的手,和月牙一块做什么都好,高级技工不够咱再把庄家军叫去。
※※※
晌午,太阳火辣辣的,纪王卤簿赫赫煌煌,皇帝把他面子做足。
北军大门前、南广场,庄家军也做好准备。
东西各三万兵马,号称五万,大热天儿十万人晒一早上迎接纪王,面子够足。
最南边很多吃瓜群众不怕热,也跑来围观。看这阵势就不一般,东西两边都站了,让纪王无处可站?正南是有挺大一片。
中间区域进行划分,但没搭台子。墨国公亲兵出来,打着庄字大旗。
南边纪王到了。卤簿足有上千人,还有一些跟来的,浩浩荡荡。最后面又是领军卫来打酱油,好像今儿纪王在前头,他们底气挺足。
庄上弦、俞悦、咸晏、安东纳、咸向阳、宋紫纹和房杉都出来。
中间偏南,纪王卤簿一伙人在那儿忙,要给纪王搭台子。
台子未必是台子,这是一个排场。纪王代表皇帝来的,老大排场,半小时没摆完。反正是让庄家军和庄上弦在那儿晒太阳,这感觉不要太爽。
纪王本来该坐革路,这回皇帝赏了他金路。
纪王从金路下来。一拨人忙阻拦,还早着,庄上弦不急纪王急什么?
纪王一身龙袍王者之威,下一瞬化身高手,一巴掌一个将他们全抽飞。
正热热闹闹整排场的时候,这动静不大不小,却像一瓢凉水,浇的无数人透心凉。
除了中间,其他人都是凉爽,正戏开始了!纪王威武!
中间一些人回过神,又阻拦,隐隐将纪王挟持在中间,更霸气。
纪王一直眯缝着的眼睛陡然睁开,精光四射,借来三丈阳光,凛然不可侵犯;推开这些大白天都出来作的魑魅魍魉,大步朝前走,走到庄上弦跟前。
他身后热闹、快赶上洪水滔天。打曲柄伞的、打扇、打旗什么的急匆匆追纪王,但没排练好,你撞我我绊你又有高手参与一片混乱。
事实证明,这么大排场出门,是应该先摆好。纪王任性,天下乱套。
俞悦个儿不够高,庄上弦和咸晏给她使元气。俞悦飞起两尺,看的津津有味;再看对面不到五米的纪王,他眼睛又眯缝着,颇有些狡黠与开心。
俞悦两眼望天。纪王这算是离开邯郸,难得能任性一回。
纪王站那儿,一身龙袍,又半天不吭声。
他身后高手、护卫、内侍、打伞的、总之排场整好,勉强还有个样子。
因为纪王和庄上弦站太近,礼官啰嗦半天。庄上弦挥手,礼官飞走,就酱紫了。
又有什么官要奏乐,纪王代表皇帝来,礼仪比排场大。
庄上弦一般是不管,只是看着纪王,一旦他像贺昌琇盯着月牙,哼哼纪王还算有涵养。庄上弦只好行礼,但在军中大司马不行大礼。
纪王涵养极好,不是大礼却自然,由衷而发:“大司马辛苦!”
庄上弦冷酷的应道:“分内之事。”
纪王当没听懂。抢朔州、借赋税、快把西凉郡也占了,你说分内就分内。他眯缝着眼睛看俞悦:“飞凤将军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