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碧瑶闻言心里实在是有些替明云裳不平,这事或许只是一个开头,只怕日后还不知生出什么事情来。她也在心里觉得明老爷实在是做的太过份了些,就算明云裳和谨夜风的事情有错,也不用这样巴巴的将她卖掉。明云裳自己的心里却有另一番考量,她来到这个世界的时日尚短,她的根基未稳。她又一直在为容景遇的事情烦心,自己并没有太多倚仗的,好在手里有之前从郁梦离那里得来的七千两银子和诗会得到的三千两黄金。想到这里,她又有些懊恼,这段日子她像是被容景遇牵着鼻子跑一样。早知道会如此,当初哪里需要动脑筋去想筹银子的事情,直接把事情闹大退婚得了。她想到昨日里潇洒无比的扔出去的三千两银票,她又忍不住有些肉疼。她的眸子转了转,她在明府原本能倚仗的也只有明老爷一人了,可是明老爷是这种货色,根本就是靠不住的。她往后还是什么都得靠自己,明府已经是这个德性,那么她也没有留在明府的必要。她才不会傻乎乎的去嫁给一个瘸子!只是心里却又难免有些沮丧,也许明云端说的没错,她真的红鸾星动了,不过这颗红鸾星明显是带灾的!接下来的几日,不时有人到小屋来给她量身裁衣,她全力配合,反正她也没有几身好衣裳,不要白不要。而她也一直没有见过明老爷,想来也是明老爷觉得这件事情做的不太妥当,没脸来见她。她心里对明老爷失望至极,也懒得去理会明老爷,只是暗中准备她逃婚的装备。碧瑶那边也打探到了那个什么战公子的消息了,只是那消息也真算不上是什么消息。除了知道那战公子叫战天南,是个外地的做绸缎的客商之外,竟是再也没有任何消息了。对于这些明云裳也不以为意,反正她也没打算嫁给那个战天南,之所以打听他的消息不过是想知道他的本事有多大,会不会对她的逃婚大计有影响。她在听到碧瑶的那些消息后,她倒放下心来,就算那个战天南真有几分本事,也不过是个外地客商而已,实难对她造成大的影响。所以她的计划也在紧锣密鼓的筹备着,只待时机一成熟,便拿着银子跑人。容府,容景遇的手里拿着几张银票在书桌前一坐就是大半个时辰。琴奴见他眉头微锁,便过来问道:“二少爷看这银票也有大半个时辰了,可发现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这张银票是那天那个自称为太乙真人的女弟子不小心掉下来的东西,这张银票是昨日里明云裳扔给我的,你看,竟是出自同一个钱庄。”
容景遇淡淡的道。琴奴看了一眼后道:“二少爷可是想到了什么?”
“这种大面额的银票只有汇通钱庄才会开,而且这银票显然是一批的,我已让寒烬去查过了,这银票的是同一个人开出来的。”
容景遇冷着声道。这句话是说在明面上的,他的心里却早已有了另一番怀疑,两批银票上都沾上了一种淡淡的花香,他不信这些只是巧合,却想知道这背后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二少爷是怀疑那个姓黑的姑娘和明云裳有些关系?”
剑奴问道。容景遇的眸光微冷道:“那女子自称姓黑,只怕也是一个化名,她机变百出,倒也是难得。”
“而明云裳怕也是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简单,昨日里郁梦离竟会帮她。”“而且昨日还有高手也在帮她,水氏原本就不是一个寻常女子,有些事情怕是早就安排好了。”
琴奴低声问道:“昨日里明云裳的表现实在有些匪夷所思,和以前我们知道的明云裳有极大的不同。”“二少爷,你说她是不是知道一些事情呢?否则她昨日在最后又岂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容景遇的眼睛眯成一道缝后道:“这件事情我一时也猜不透,人是不可能突然变的。”
“若是昨日里露出来的是她的本性的话,那么她的心机当真是深的可怕,竟将我们全部都瞒了过去。”
琴奴看着容景遇道:“其实二少爷也不用太过担心,这中间虽然牵涉到很多的事情,只怕明云裳所知也限。”
“只要她不和郁梦离走到一起,便也成不了气候。而二少爷这边又有谢翁相助,又岂用担心郁梦离再生出什么事情。”
“而昨日里二少爷也看到郁梦离的样子,他只怕已经时日不多。”
“在三年前就有人说郁梦离时日不多,可是他到现在还活着。”
容景遇的眸子眯成了一条线。琴奴微愕道:“二少爷昨日亲自把了他的脉,他又岂能活得长久?”
容景遇想到昨日里那张倾城倾国的脸后神色微微一愕道:“那件事情我也得好好想想,有时候亲眼看到的事情也未必是真的。”
琴奴听到这句话后愣了半晌后道:“二少爷不是派了人在王府外监视郁梦离吗?都这么长时间了他并未露出任何破绽。”
“如果这一切都是装出来的话,那么他也太可怕了些,我总觉得这事是不是二少爷想太多呢?”
容景遇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她忙将头低了下去,他半晌后才缓缓的道:“这事还是看看再说。”
琴奴轻轻点头,这时书奴走进来道:“二少爷,战天南来到宜城了,今日里还给明云裳下了聘。”
“什么?”
容景遇平日淡定无比,此时闻言竟惊的变了脸,刷的一下就从椅子上坐了起来。书奴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容景遇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道:“真没料以战天南竟也来凑这个热闹!”
“二少爷,你和明云裳才解除了婚约,他就向明云裳下聘,他回到宜城会不会是冲着你来的?”
书奴在旁轻声分析道。容景遇的眸子幽深如海,战天南的本事他最是清楚。他和明云裳的事情已经将太多的人卷了进来,事情远远比他想像中的还要复杂的多。他沉呤半晌后道:“不管他是冲谁来的,他终是来了。”
书奴和琴奴对视了一眼,容景遇又低低的道:“他此时向明府下聘,只怕也不是看上明云裳,而是我和明云裳的事情引起他的注意了。”
“他只怕已经猜到了什么,所以才会向明府下聘。看来我以前是低估了明云裳!此时郁梦离也在宜城,战天南这个时候来,怕也是别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