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之中的距离感,再次产生,凤振越的意思很是明了,他不会让凤青岚将这木匣子带走,或许这是那女人,留给他最后的一点东西了吧。
不管是爱也好,恨也罢,毕竟是她的东西,凤振越原本以为她跟着男人私奔的时候,就一并带走了,却不想,她竟然将它留在了宰相府内。
也许是命中注定,竟然会被凤青岚给发现,不管如何,风筝月心中的意念很坚定,属于她的东西,他是无论如何,也要留在身边的吧……
更何况,凤振越深知,这小小的黑色木匣子一定对她很是重要,遥想以前,她总是会静静的端坐着,手中拿着木匣子中的东西,看上一整天……
“哦?”凤青岚目光一凛,她故作疑惑的问道:“父亲大人,您的话,我就有些不明白了呢,这木匣子,分明是我母亲的东西,怎么会关系到自宰相府呢,而且母亲将她留在我的房间里,难道不是留给我的吗?”
咄咄逼人的问题,让凤振越有些无法应对,他的脸色也极为难看起来。
身体弯下去,凤振越作揖道:“还请王妃高抬贵手,将它留下给老臣。”
言语的生分,越发刺激到凤青岚,她丝毫感觉不到凤振越对她有任何的父女之情,倒是他的阻止,让凤青岚越发对这木匣子产生浓厚的兴趣。
无论如何,她都是要带走的,索性莞尔一笑,转头问道敖炎烈:“王爷,臣妾想要带走这属于我的东西,还劳烦你和凤宰相说说情,让他不要不舍得才好。”
轻而易举的就将这烫手的山芋扔给敖炎烈,风情按的计谋也是厉害的。
她知道,她和凤振越不对付,凤振越自然不会心甘情愿的,再僵持下去,只会多生出许多的事端来,但是敖炎烈就不同了,他是王爷,有着高贵的身份。
凤青岚想,凤振越再怎么样的讨厌她,也不会不给敖炎烈这个面子吧?
负手而立,敖炎烈的身上,散发出王者般的气势,虽然还未开口,但是却震撼着人心,他的目光深沉而坚定,对于凤青岚的要求,自然不会拒绝。
“宰相大人。”敖炎烈傲然开口。
“老臣在。”凤振越赶紧答应,他的脸上已经写满紧张和担心,生怕敖炎烈真的会提出要带走这木匣子,同时也在心中想着应对计划。
目光越发深沉一些,原本就如深潭般的眸子,此刻噙着几分沉静,敖炎烈淡然开口说道:“这木匣子,闲置在王妃曾居住的房间里,想必是没有什么用处的吧?”
“这……”凤振越有一时间的哑然,如果他回答说对他很重要的话,那么丢弃在这荒废的院落之中,自然不能让人信服,他有些为难起来。
敖炎烈没有给他任何考虑的机会,继续说道:“虽然我越王府内不缺少名贵的木匣子,但是我的王妃喜欢,本王自然会拼尽所有,为她争取,如果这木匣子对宰相大人有着特殊的意义或者重要的价值,那么宰相但说无妨,本王自然也不会做强人所难的事情。”
好一个聪明睿智的男人!
听着敖炎烈有条不紊的话语,凤青岚的心中,简直是要竖起大拇指了。她向来自负聪明睿智,但是此时和敖炎烈一比,倒真是有些小巫见大巫了。
偷偷看去,敖炎烈的脸上写满坚定,越发的充满着摄人心魄的魅力。有女得此良婿,当真是十分幸运的事情,凤青岚在心中偷偷乐着……
“老臣……”凤振越有些为难,他自然不愿意将丑事说出口,也不愿意在凤青岚的面前,再提起她的母亲,但是心中却有一千一万个不舍得。
思量片刻之后,凤振越开口说道:“这是老臣故友赠送的东西,并非是王妃所有,如若王妃喜欢这木匣子可以带走,但是里面的东西,还请王妃还给老臣。”
这也是凤振越实在走投无路的办法了,也只有这弥天的谎言能暂且用一用了。
“是吗?”凤青岚笑着问道,她施施然开口说道:“雀儿告诉我,这黑色木匣子,是我母亲以前最喜欢的东西,难道父亲大人不知道的吗?”
她的话,无疑是在将凤振越逼迫到悬崖边,不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
“这……”
“好了!”敖炎烈语气加重,显然有些不悦,他略带冰冷的口气响起:“不管怎样,这木匣子都是在王妃房间内的东西,又是她母亲的东西,何况凤宰相也说不出令人信服的理由,所以,王妃只管带走即可。”
威严的话语,不给任何人拒绝的理由,凤青岚的心中,自然是高兴的。
她故意无比开心的说:“谢过王爷,那本王妃就不客气了,我喜欢的很呢。”
此时的凤振越,已经没有任何能力再阻止,他的心中,却是十分伤痛的。
眼睁睁看着凤青岚和敖炎烈一行人离开宰相府,他瞬间苍老下去……
“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吧,让我断了所有的念想……”凤振越低声呢喃着,回忆像是凶猛的野兽一般,片刻之间,就将他彻底的打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