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让她去取昨日说的周家凭信了。
姜萱略顿了顿,站起身:“我去一趟,你在家等等我。”
说着,她站起身,要取披风。
披风拢在身上,刚走出一步,忽身后“哐当”一声,卫桓骤起带翻炕几,一只手重重握住她的腕子。
骤不及防,姜萱吃了一惊,只是并来不及反应,那只手猛一用力,她惊呼一声,蓦地往回一扑。
她重重扑在卫桓的胸膛上,猛这么一撞,撞得她头晕眼花,鼻端一酸险些落下泪,只不待她问些什么,卫桓重重攥住她的两肩,“不许去!”
姜萱一愣,泪花都顾不上抹,抬头诧异看他,怎么回事?
卫桓喉结滚了滚:“不去好不好?”
重重喘着,声音低了,隐带一丝哀求:“阿寻不去好不好?”
“你……”
姜萱惊诧,但也明显察觉他状态不对,见卫桓眉心紧蹙,面目有痛楚之态,她急了:“阿桓,你怎么……”了?
“阿寻你是不是舍不得他?”
蓦地一句,姜萱一怔,惊了,谁?哪个他?……裴文舒吗?
“不是。”
当然不是!这哪跟哪啊,怎么绕到这来了?
她说不是。
哪怕他不信,还是控制不住一阵心潮翻涌,她始终是顾念着自己的,心里一阵又酸又甜。
他怔怔:“那阿寻,你心里可有我……”可对我有一丝男女之情?
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口,抬手贴着她的脸,掌心触感温热。
裴文舒、她、自己。
钝钝的,那种用尽全力却不得不落空的感觉,心口酸甜转涩,又苦又涩。
“那自然是有的啊!”
心念一动,原来如此,听到这里姜萱是终于明白了,又气,又心疼:“你这傻子,想什么呢!”
她又怪自己,明知他这些日子情绪不对,没仔细深究,昨日也没第一时间发现。
“我心里如今就只有你了!”
嘴巴动了动,却没说出什么,他有些不可置信,人愣愣的。
姜萱心疼极了,她上辈子是涉猎过一些心理学的,知道成长多苦难屡遭挫折的人,长大后性格大多极端。要么极度自信,要么极度不自信,当然更有可能是两者兼具,极度自信下深藏极度不自信,这不鲜见。
本来以为卫桓是前者,他一直都是无懈可击的,但她的出现,却让他的心出现缝隙,一直孤傲自许的人,竟这般患得患失。
“我与裴文舒缘分已尽,今后就只有你了。”
她轻声说着,晶莹一双眼,不躲不闪直直凝视他。
“真的吗?”
愣了愣,一种奇异的喜悦悄悄冒头,他不敢置信:“你,你不是……在你心里,我不是和阿钰是一个样吗?”
后半句,声音有些艰涩,这才是卫桓心中最在意的事的。
“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