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求于人就是不爽啊,而且李俊羲这个外人在他也撕不开脸面对“叶清”用强。
再说了一个神医的价值也是不可小觑的,叶家上下人可不少,谁还没个小病小灾的,若是遇到点突发情况,有“叶清”这样的医生把关也更安心一些。强迫“叶清”实在是下下之策。
“就没有一个折中的办法吗?”
陈重无奈叹口气,道:“人家都说‘医者父母心’,我虽然从来不这么标榜自己,但起码的医德还是有的。我的要求说来也不难,就是不知家主有什么担心的?相信你也应该明白,一门手艺是很忌讳被外人学去的,我觉得我要求得并不过分。如果这点你满足不了,我只能告辞了,抱歉。”
叶守阳拦住陈重,道:“神医留步,让我想想。”
“一百万我也想拿,好,那就等你五分钟。”陈重特意强调了酬金后,靠墙站定。
此时,华伯也走下地,可以看出身体还是有点虚弱,走起路来没了往日的稳健。
虽然只是皮外伤,但可见陈重下手时也没多留情。只是相比起邢传风,陈重对华伯的印象还没那么恶劣而已。
叶守阳、李俊羲和华伯三人与陈重拉开了距离,显然是不想让他听到具体的谈话内容。
他们却不知自己所做的根本是无用功。
“家主,刚才我观察许久,这个‘叶清’的脚步与呼吸与常人无疑,顶多是健康一些而已,我觉得让他给老邢治疗伤问题不大。毕竟,现在就只有他一个人能治好老邢,机会可是失不再来的。”华伯诚恳地说出了心里话。
叶守阳点点头,看向李俊羲,问道:“不知李公子意下如何?”
李俊羲就摇头,笑道:“嗳……这是你们的家事,我一个外人可不好指手画脚。”
“李公子见外了,你见多识广,我是诚心想听一听公子的意见。”
李俊羲推辞不过,只好道:“多的话我就不说了,我与华伯的观点一致,那个‘叶清’确实只是一个普通人,如何决定还是要叶家主自己拿主意。”
叶守阳两条眉毛拧在一起,盯着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邢传风许久,终是下定了决心。
在“叶清”出现之前,叶守阳几乎已经放弃了,心疼得要死,因为自然规律是无法违逆的,有些伤是治不好的。如今终于出现了一丝曙光,无论如何他都要试一试了。
叶守阳走到门边的陈重身前,表情一整,语气森然道:“我姑且信你一次,你最好能有自己所说的那么厉害。”
陈重不惧道:“叶家主尽管放心,我知道钱不好赚,治不好我也拿不到诊金不是?况且如果搞砸了,凭借叶家在滨阳的地位,我还有立足之地吗?”
算你还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叶守阳轻哼一声,和其他两人一同退出了病房。
陈重侧耳静听着外面的动静,可以感知他们几个根本没有走远,全都站在门口等着。估计是对陈重还没有完全放心,如果有什么突变,可以立即破门而入将他擒下。
他还能听出从远处楼梯上正有一票人在向这边而来,脚步虽然竭力放轻但依然逃不过陈重的耳朵,想必是为了以防万一的叶家守卫。
想不到叶家对邢传风一个武者这般重视,这排场弄得可不算小。
此房间内并没有安装摄像头,否则陈重一定会以这里不适合疗伤为借口另换地点。
他只是不想让外人见到自己是如何替邢传风治伤的。
这家伙的伤可不是之前叶承越的那种小口子,抹一下就能复原的,陈重估计怎么也得花费点功夫。
他来到邢传风的床边,为防期间他突然醒过来,陈重无声无息地又一掌切在他的后脖颈上,直接让他晕了过去。
接着陈重把他扶了起来靠着床头柜,低头一看,自己的双手间已是黑雾缭绕。
他如今已突破了炼体境,再一次观察这黑气却没了陌生之感,反而是一种与生俱来的亲切。
仿佛这黑气与他已经融为一体了。
所谓的化气境便是能够做到劲气外放,陈重敢肯定现在手上的黑气并不完全等同于劲气,否则也不会有治疗的功效了。
难道真的是我体质特殊,那为什么当年师父从来没跟我提过呢,还是师父也没有看出来?
外面走廊上,叶守阳的脸上看上去古井不波,但背在身后不停点着的手指还是暴露了内心。
叶承越手里拎着一个旅行箱,里面装着“叶清”要求的一百万现金。
“父亲,您怎么能同意他单独治疗呢,起码房间也要留几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