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一个夏侯璟,根本不配被他看第二眼。
皇上皱起眉,盯着夏侯璟,沉声道:
“这是何物?”
夏侯璟听着周遭的动向,却是不慌不乱,道:
“回父皇的话,这是绒绣。”
“绒绣?”皇上脸色越沉,声音也低了下去,“可朕看来,这不过是一块白布罢了。”
“是啊。”夏侯渊嗤笑一声,朗声道:“我说十七皇弟,你可不能在这里,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哄骗父皇啊!”
他是故意要把事闹大。
巴不得皇上更恼上一些。
最好是把夏侯璟治个什么罪名出来。
到时候,看那婴浅,还能不能再笑出来。
夏侯渊心里头越发得意,去看婴浅,想从她脸上找到慌张惊恐之类的情绪。
可惜。
婴浅只能让他失望了。
她仍端坐在原位。
周遭一片乱响,她却仍在老神在在的抿着茶。
无他。
不过是因为,信得过夏侯璟罢了。
她一手教养的孩子。
所胜过其他皇子的地方,可不单单是容貌。
夏侯璟全然不去看夏侯渊。
偶尔掠过去的视线,也全将他视若无物。
他镇定自若的上前一步,摊开手中绢布,露出里层绣着的图样。
那是一片藏在云雾之中的祥山瑞水。
只是绣工相当之粗陋。
走线不严,用色也是错处甚多。
简直像出自个顽童手中一般。
夏侯渊一眼看过,笑得几乎要流出了眼泪。
这算是什么东西?
在皇宫里的这些奇珍异宝面前。
连太监都不会看上第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