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曲太傅豁然起身,快步跪拜在前,急声道:
“王上万金之躯,哪可为了北燕余孽陷入险境当中。既然西域使臣想要进行这场生死斗,不如就让北燕的长公主,自行下场来为自己博一条生路即可,怎可由王上屈尊降贵代劳?!”
他这一开口。
其他朝臣也都反应了过来。
连忙跟着劝说不休。
尉迟烈哪里敢和项煊亥进行生死斗。
只站在他的面前。
被那双如同深渊般的黑眸望过一眼。
尉迟烈已然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连忙低下头,道:
“王上,臣不敢冒犯!”
“既不敢冒犯,还敢提出这种要求来?西域使臣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曲太傅瞥过尉迟烈一眼。
眸光颇为阴郁。
温清之若有所思地望他一眼,之后才含笑道:
“北燕虽已灭国,但婴浅殿下却为王上的座上宾,赛雅姑娘初次来到龙幽,即在王上的面前提出这等要求来,实在有些不大合适。”
身为龙幽相国。
温清之开了口后,其他朝臣都不由噤了声响。
尉迟烈的眉头皱的更紧。
他所得到的消息,可未曾告知过,婴浅在项煊亥的眼里,竟有如此重要的地位。
但若婴浅得了项煊亥的庇佑。
他们西域的血海深仇,又该如何是好?
“不管北燕和西域之间,究竟有多少的深仇大恨,尉迟要代替赛雅姑娘,和婴浅进行生死斗,怕是也有些过分在欺负,婴浅殿下身后无人照拂了。”
温清之唇角噙笑。
即使身处在如此场合下。
他也依旧着一袭不染尘埃的白袍。
神情更是温润有礼。
然听着温清之离口的言论,却让尉迟烈面色更沉。
心知事情到了这一步。
已无法按照最初的设想走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