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第一次给秦老爷的符里有牛黄,才能让秦老爷这么快安静下来吧!这牛黄虽不能治全,但对于中风而言却是有急效的。”
“你师傅邹大夫这么教你的对不对?”
贾真道人眼睫动了动,眼眸大睁,一脸震惊。
“你——”
赵宛舒:“我怎么知道的是不是?腹中存石,这件事除却几人,也就邹大夫知道了!说吧,是谁派你来的?”
当时贾真道人太过着急,到底年轻,脱口而出的都是真话,虽然后面止住了,但赵宛舒又不是傻子。
其实,她问这个话,心里其实也有了底了。
她得罪的人,除了江家人,哪里还会有别人。
便是邹大夫再恨她,也不该用这样的手段,甚至还能打探到那么多讯息,毕竟秦家到底还是买了官爵的人家,可不是随便一个大夫就能摆弄的。
贾真道人见被她识破,也不再装了,他咬牙切齿道,“哼,我就是看不惯你,我师叔辛辛苦苦学医多年,就是因着你,他名声都坏了,回去后还大病了一场。”
“不过个是毛都没长齐的丫头,除了一张利落的嘴,还会什么?分明是急中风,你都能说出什么五精相来,我真的是闻所未闻!”
“秦九爷,你要是听她的,早晚秦老爷得被她害死了去!”
他显然是深恨赵宛舒,目眦欲裂,嘴上毫无好话。
赵宛舒眯了眯眼,也不恼,转而看向秦九爷,“可能要劳烦秦九爷了。”
大家都清楚,这贾真道人根本没说实话。
秦九爷知道对方易容乔装后,立刻就想把人拉下去审一顿了,但因着赵宛舒在,也只能让她先问完,现在既然她开口了,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因着着恼对方算计自己爹,秦九爷是亲自去审问的。
至于赵宛舒父女,赵三河被请去喝茶了,赵宛舒则是下去换下了这身喜服,换上了她原来的那身衣裳,至于那名唤黄鹂的丫鬟倒是没再出现了。
秦九爷的动作很迅速,本来一口咬定只是跟赵宛舒有私怨的贾真道人,很快就在酷刑下把实情倒了个干净。
这贾真道人是个假名,他原名叫做吴少参,原是邹大夫师兄的小医童,平日里很是敬重他的这位师叔。
据他所说,事情的起始是在一个月前,当时他师叔邹大夫郁结于心,卧病在床。
有个谈吐讲究的男人找上门来,对方说清楚邹大夫跟赵宛舒有仇,想给他个机会讨回公道。
提出让其在秦老爷病重时,上门扮道士把赵宛舒的生辰八字拿出来,然后让秦家绑了赵宛舒来冲喜。
若是冲喜失败一切好说,要是不慎冲喜成功,邹大夫就负责给秦老爷下点药,让秦老爷病重不治,届时,就只用说服秦家让赵宛舒一道陪葬。
甚至还能把这锅倒扣在赵家一家头上,到时候凭借秦九爷孝顺的心,恼怒之下,恐怕赵家上下都难逃一劫。
可以说是万全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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