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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李氏也帮衬道,“可不是,阿宛,你可别倔!这可是江家的贵客,还不快把大门打开,把人迎进去!”
说着,她还狗仗人势地看了眼苗族老等人,“我家可是有江大人一家撑腰的,你们算个什么东西!我老婆子的事儿轮得到你们来管吗?呸,一群土狗!有本事再喊休我啊!”
苗族老等人气得脸都青了,此时却也只能忍下。
赵宛舒冷笑,“这算哪门子的贵客?”不过,她也没骂人。
她只冷冷看了眼嬷嬷,“江家何时给过我敬酒喝?我家今日有要事,实在是招待不周,不如去赵清雪家中坐坐,或许你会更高兴一些。”
她也看出对方是来者不善。
今天是家里暖房大喜的日子,她实是不想叫江家人踏入家中,惹了全家不高兴。
嬷嬷:“你非得我说出来,叫你名声扫地吗?”
赵宛舒也不扭捏,淡淡道,“你也不必这般激我,我也没做亏心事,怕哪门子的名声扫地。倒是江逐月写的那封不……”
话还没说完,嬷嬷脸色一变,连忙打断了她的话。
“你给我住口!”嬷嬷指着她,“你可别太过分!你若是识相,就给我把这封信交出来,这车礼物也给了你家,不然就别怪我家夫人不客气了!”
随着她的话音落,车夫扯起后头那辆马车的车帘,露出了里面的绢布之类,都是村里人都接触不到的珍品。
霎时,村里众人都是倒吸了口凉气。
这出手也太大方了吧!
赵宛舒摇了摇头,“我不需要。”
江夫人的东西岂是那么好拿的!
“嬷嬷请回吧!我家还有喜事,就不留你喝水酒了!”赵宛舒转身欲走,“对了,替我传达江夫人一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嬷嬷没想到赵宛舒竟是油盐不进,夫人交代她做这任务,也是看中了她,她必须办得漂漂亮亮的。不然,回头府中那么多人,哪儿还有她的立足之地!
她咬了咬牙,喊住了她,“你到底想怎么样?赵宛舒,你可真别不识相。我家江家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不然……”
“不然如何?雇人害我吗?”赵宛舒不耐烦道。
她凝眸道,“今日在场的大家可都听得清清楚楚的,江家威胁我,若是我不从他们的要求,他们便要害我伤我,但凡我家以后遭了什么大罪,江家是第一个逃脱不了的!”
“劳烦大家到时候就替我家做个证人,还我家清白!”说着,她还像模像样地跟众人拱了拱手。
“江家是庞然大物,我是惹不起,但本朝也不是姓江的,朝廷律法还是在的,我相信青天大老爷不会徇私枉法。”
嬷嬷简直是要被赵宛舒给气死了,一口老血梗在心口吐也不是,吞也不是。
她这时才明白过来,为何自家夫人提起赵宛舒就咬牙切齿了。
听听这话,这不就是说以后她家但凡有点事,那都是江家搞的鬼吗?若是这事被老爷的政敌知道,肯定她和夫人都吃不了兜着走了!
她霎时缓和了下语气,弯下了腰,再也不复刚才的咄咄逼人,“赵姑娘,刚才是我语气太冲了,我给您赔罪。”
“我就是个奴才,嘴笨得很,您别介怀,”她卑微道,“实在是头一回收到夫人这样的任务,我给冲昏了头,您请莫怪。”
“夫人也是挂怀您,有些话想与您悄悄说。您看?”
她开始不过是想拿捏赵宛舒,故而趾高气昂,现在眼看着她滑不留手,只能又转了态度,伏低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