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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衣留在原地,也是进退维谷,她想去追江逐月,又看了看江明衡,为难道,“少爷……”
江明衡的眉头蹙成了一道细细的褶子,他揉了揉额角,甚至头疼,显然是为江逐月的骤然任性。
他是真没想到江逐月竟然对赵家有怨……
他挥了挥手,“你去看看她!”
“是。”素衣就要走。
江明衡又唤住她,沉声道,“去把她的箱笼归置好。”
素衣愕然,抬起头来,“少爷?不是说……”
江明衡淡淡道,“她这般的性子只有惹祸,还是早做打算为好。快去!”
素衣无法反驳,只能福了福身,就飞快去追江逐月,去告知她这个噩耗了。
而江明衡则是一人去了赵家所在的小院。
他去的时候刚好不赶巧,赵宛舒等人都不在,只有看院子的小厮在。
小厮道,“赵姑娘带着赵老爷去跟我家老爷夫人辞行了,公子可能还得再等等。”
“辞行?”江明衡怔愣,“阿宛要走?”
小厮回道,“不是的,是赵老爷有事得先行告辞。赵姑娘应是还要待些日子的。”
但饶是如此,江明衡也有些坐不住。
而这头正厅里,赵三河跟柳庆云夫妇道,“此次多谢先生和夫人招待,我这一个粗人也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只能感谢你们肯教导我儿。只是以后但凡有用得着我赵三河的,我定然是绝无二话的,还请先生和夫人莫要客气!”
虽然他们并非会麻烦赵三河,但谁不愿意听这样熨帖的话。
柳庆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客气客气,你才是真客气。阿容这孩子是真不错,有天赋的很,不然我也不会会委屈的人。你且放心,这里自有我看着的,只要阿容不落人下,自是不会有问题的。”
两人又来来回回说了几句话,赵三河就起身要告辞,“我这边也待太久了,此次买完人,我这也该回去了。家里离不开人的,那我就告辞了!”
说着,他就拱了拱手。
柳庆云也起身送他出去。
赵容朗紧跟其后。
方才派出去的钱图已经租了马车回来,他不但租到了车,还给买了路上的吃食饮水,安排得很是细致。
最后,他还把钱给如数交上来了,便是讲价多了个铜板,他都给数了个清楚。
这入秋的秋老虎日子里,他这来回也是奔腾得浑身冒热汗。
赵三河数了数钱,发现他还算是有用,这本来拧疼的心好了许多,他满意的颔首。
赵宛舒则是让他跟那两兄弟就着买来的包子吃了两个,然后去院子里把行礼抬出来,再去喊人出来。
他们来时是有不少东西,但离开时却已然是轻车简行,只是多了些下人而已。
萧承煜兄弟也来送行。
赵三河正在跟赵容朗吩咐,无外乎是些好好读书,莫要辜负期望的车轱辘话,但赵容朗却还是认认真真地听进去了,时不时地颔首应着。
赵三河见他如此听话懂事,心里也很是安慰。
“……不过,你也需得好好照顾自己。这强健的身体,也是读书的本钱,偶尔也走动走动,别光顾着每日里埋首苦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