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争,日子也过的就那样,争一争,兴许更好。
记挂着要送正在养病的七姑娘云淑的礼,她又让素文进来把自己扮家家酒的玩意儿送过去,还加了个香包。
“这里边放的是我最喜爱的玉簪花,玉簪花素来芳香宜人,总算能冲淡些药味。”
素文连忙用托盘装上,准备去往朱姨娘处。
刘姨娘见女儿被人挤兑了,回来还能记得要办的事情,不禁暗自称赞。
不一会儿,素文就回来回话:“七姑娘正在病榻上,见了您送的物件儿很是高兴,还把香包放枕头旁边。”
“你去送的时候,二姐姐她们都送了吗?”云骊问起。
素文摇头:“我去的时候还没有。”
刘姨娘凝起眉头:“朱姨娘身子如何了?”
“这我倒是不知晓,只知道一股血腥味。”
“成了,你下去吧。”
却说在云骊送了东西之后,云湘也着人送了一对瓷孩儿过来,派的人正好是忍冬,忍冬和喜鹊喜云交情都不错,送了东西去寻她两个说话。
“朱姨娘这病要不要紧啊?”
喜云摇头:“一时说是有了身孕,一时又说是肠胃不好,偏我们姨娘小日子又来了,说是血亏,只能将养着。”
忍冬不忍:“难不成请的都是庸医不成?”
“谁知道呢,一时一个样子,还好太太送了不少补品来,又免了姨娘的请安,姨娘才放心,要不然几头记挂着,更是养不好病。”喜云知道朱姨娘假孕这事儿,本就怕下人多嘴,朱姨娘心烦意乱,只能先喝几日药,不知道是不是补药吃多了,偏巧那小日子来了,一下倒是血崩。
忍冬听了“嘶”了一声。
喜云也打探起今日请安的事儿来:“太太那里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你也知晓,这马上要回伯府了,我们姨娘旁的倒是不担心,就怕因为她病着,七姑娘失了礼数就不好了。”
提起这事儿,忍冬就不高兴:“今儿太太那里无非就是让大家收拾好箱笼,倒也没别的,只是提起学规矩的事情,之前都说是三姑娘和六姑娘,不知道是不是刘姨娘用了什么下作手段,太太选了五姑娘去。”
“真的?”
“那还有假,说起来,我也为我们姑娘抱不平呢,三姑娘也就罢了,她也大了,没过两年就要及笄,本就不能怎么出门子,偏我们姑娘是何等的人物,居然也没有机会。”
喜云待忍冬走后,又进门跟朱姨娘说了此事,她是为了朱姨娘好,还宽慰她:“反正连三姑娘四姑娘都没去成,咱们七姑娘还小呢。”
朱姨娘却道:“都是我自个儿不中用,连怀个身孕也是稀里糊涂的,以至于我自己糊涂懦弱,倒累得我的七姐受苦。”
喜云心疼道:“姨娘何必说这样的话,您好起来,到时候在太太面前多请安走动,看着您的孝心,太太总会顾念您的老实,多给您的体面,将来在七姑娘的婚事上,总会有好的。”
朱姨娘摇头:“我以前那样老实,又怎么样呢?”
“我不愿意去争,也不愿意自甘下贱,处处避开争端,可在这个府里,我过的什么日子。只我大概这样了,七丫头如何是好呢?总不能让她跟在我这个无能的姨娘身旁吧。”
喜云心道,难不成姨娘还想把七姑娘送到太太身边养着,忽然,又听朱姨娘道:“那也不成,她也不是太太嫡亲的女儿,就是放太太那里,怕是也就那样。”
太太若真有这么大的面子,三姑娘云清也不会被刷下来了。
朱姨娘愁的肚腹又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