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一点点红色,他都发现不了五条咒。
“这都冻硬了……”禅院甚尔一摸,心顿时凉了一截。
被埋在雪量,联想到刚才五条咒经历了多么残忍的一场战斗,禅院甚尔甚至觉得五条咒已经死了。
从过来抓人到过来收尸,这个过渡稍微有点太刺激了。
但当他把手放在五条咒的胸口上,却感受到了一丝微不可查的起伏之后,立刻明白还有救,赶紧把人从雪里捞出来,丢进了后座,又翻出了一条毛毯把五条咒给包了起来,空调开到最大,然后驶向最近的一家医院。
医院赶紧把这个好像受到了虐待的小孩送去抢救,而把人送进来的禅院甚尔本想掉头就走,但是被护士拉住去办理各种各样的手续,又去交钱办住院。
明明不是五条咒的什么人,却愣是被留了下来,弄完了东西还不行,还坐在了急救病房外面,等五条咒抢救出来。
他就不该多管闲事。
这个时候的禅院甚尔格外后悔,更后悔自己给五条咒交的钱。
那可是几十万日元啊!一笔巨款!自己花几千万去赌马好歹能让自己高兴,花钱给五条咒看病那就真的一点响都听不到,他甚至觉得就算不送去医院,靠他自己的自愈能力也能自己养好。
这也就是五条咒了,要放其他人身上,禅院甚尔别说是把人送医院,就是路过了都要踢一脚嫌弃碍事挡路。
禅院甚尔对五条咒的偏爱除了两人相似的天与咒缚体质,还有两个人在各自家里遭受到的那些待遇。
虽然不太愿意承认,但看到五条咒之后,禅院甚尔有点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在禅院家的经历。
那个时候的自己只能自己努力,现在看到了五条咒——
也不能说五条咒没努力,只是他呆的环境比自己更恶劣,以五条咒的极限甚至无法挣脱当前的困境,只能让别人帮忙拉一把。
没想到他竟然也能做救死扶伤的活,要是让孔时雨他们知道了估计要笑掉大牙。
一个半小时后,手术病房的门终于推开,医生推着五条咒从手术室里面走了出来,禅院甚尔瞥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五条咒带着呼吸机,脸上的血迹被清理干净了,现在正闭着眼睛,小脸惨白,好像下一秒就要咽气了似的。
不过禅院甚尔知道,这个小鬼的恢复力和生命力比他还要惊人,在自己把他丢进车里,并且给了比较暖和的毯子和温度之后,他的体温就开始回升,甚至连伤口都有愈合的迹象,现在经过医院的抢救,只是看着比较虚弱,其实早就没生命危险了。
那个医生见到禅院甚尔之后就说道,“你是这个病人的什么人?”
“什么人?见义勇为的好人,这小鬼是在路上捡的。”禅院甚尔面无表情。
他在说实话。
可医生看起来好像不是很信,毕竟禅院甚尔看起来就不像什么好人,不仅一身凶悍之气,嘴角还有疤,看上去像是什么□□的打手。
在手术室里的时候,大家都觉得外面等着的禅院甚尔就是让这个小朋友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罪魁祸首。
月野宙的身体比同龄的小孩子要瘦弱很多,个子也要矮不少,医院的人还以为月野宙最多只有十岁左右,却没有想到一番检查下来骨龄竟然已经十二岁了,但这个十二岁的小孩不仅身上有撕裂再愈合的旧伤,骨头上还有不少接缝,明显是以前骨折过又愈合好的。
什么小孩子会在这个年纪受到这么重的伤呢?
虐待?拐卖?
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于是医生他们立刻让人报了警,他们医院附
近也有警视厅,算算报案时间应该也快到了。
这边正说着,走廊尽头也走来了几个穿着警服的人,他们的目标非常明确,就是走廊尽头的手术室。
禅院甚尔在对方出现在走廊尽头时就发现了他们,现在看他们径直走到了几人面前,对自己出示了警官证。
禅院甚尔嘴角抽了抽。
“麻烦你们过来了,这是这位病人的报告。”医生们递出了给五条咒的身体初步检查之后的报告,其中一位警察走了过去,拉开盖在月野宙身上的被单后看了一眼,愣是被五条咒身上这层层叠叠的伤吓了一跳。
这哪里是有可能家暴,分明是虐待!
这个案子可不小。
“非常抱歉,我们怀疑这个病人有可能遭到了虐待,如果您是捡到这位病人的好心人的话,希望你可以带我们去看一下那个捡到这位病人的地方,或者你有什么其他的线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