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扭过头来,详细一问后探头在唐信耳边说道:“你能帮我看看他和那个人干什么吗?”
震耳yù聋的音乐响起,邱强和孙道这俩混蛋就喜欢这样折腾神经的气氛。
唐信无可奈何地凑到叶秋的耳边,不由自主闻到她身上的幽香,撇开杂七杂八的冲动,问:“这是为什么?难道你怕你爸不干好事?”
叶秋瞪了眼他,如他一般凑在他耳边大声道:“我爸最近天天发愁,好像是前段时间股票赔了不少,我怕他认识的不是好人。”
唐信这下算是明白了。
叶秋的父母自从她父亲叶鹏飞辞去了外贸公司的工作炒股后,父母感情就出现了危机,母亲天天去打牌,父亲炒股,听起来好像这两口子都不务正业,但她家里的经济也没一落千丈,只能说一直稳步下滑而已。
前段时间国内股市遭受重挫,唐信看新闻都知道股票市场一片惨淡,赔钱算是正常的。
说句不好听的话,金融市场是头脑冷静理智者的游戏,否则,就和赌博没区别。
可想而知,一个赌徒输了之后的心理。
叶秋的担忧也在情理之中。
唐信想了想,朝她点点头算是答应下来,又走出了包间。
在走廊上恰好看见孤身朝前台走去的李哥,唐信走上去低声道:“李哥,刚才那俩客人点了什么?”
李哥也不多想,反正唐信和邱强的关系在哪儿摆着,他随口说道:“没多少,半打啤酒,两包花生,看样子不是来玩儿的,好像是谈业务一样。”
唐信觉得事有蹊跷,谈业务?
什么业务不能光明正大谈?去个茶馆或饭店,不都行吗?专门跑这里谈?
“李哥,跟你商量个事儿,把你制服借我穿穿,再把前台那新来女的黑框眼镜借我,等下我去给这两客人送酒水。”
李哥收起笑容,前后看看,走廊上没人,他低声认真地问道:“你要干什么?跟他们有仇吗?跟你说,走廊上有摄像头,你要是进去出了事儿,包不住。”
他这郑重其事的样子让唐信笑了起来,摆手道:“你误会了,我就是想听听他们谈什么,实话实说,里面有个人是我叔叔,我怕他交友不慎。”
李哥苦笑摇了摇头。
“你顶多也就算是个有身份证的人,还管起长辈的事儿了?行,你等着,我去给你拿眼镜。”
唐信又转身回了包间中,脱掉身上的皮风衣,里面穿着单薄的黑sè高领羊毛衫,看起来仍旧十分稳重,他倒了杯矿泉水,然后走到门边自己低头把水倒在头顶前部的发丝上。
最近头发长长了,唐信梳头都是偏分,现在把头发湿过之后擦干,再向下压直,这样挡着脑门,让他的样子看起来木讷不少。
“唐信,你在装傻子吗?”
夏清盈捂着嘴巴笑得前仰后合,唐信没理他,就算是隐约猜到唐信要干嘛的叶秋也极力忍着笑。
敲门声响起,唐信打开门,李哥把黑框眼镜递了过来,唐信接过带上,脑袋晃了晃眯起眼睛才适应了这近视镜并不高的度数,然后穿上李哥的制服,整个人顿时焕然一新。
侧过身让叶秋过目,唐信目光询问着她的意见。
叶秋乍眼一瞧,这个发型死板眯眼呆愣的小伙子,与先前的唐信迥然不同!
如果不仔细看,肯定难以分辨出来。
待她点头之后,唐信出了包间,从李哥手上接过盘子,上面有半打啤酒和两包脆皮花生。
“C806,直走右转就能看到。”
李哥说完,身穿制服手托餐盘的唐信阔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