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
唐信目光平静,口气淡漠。
夏清盈背着双手迈出左腿,脚尖点在他面前地板而后缓缓落下后跟,紧接着右腿也迈出,两脚并起站在他面前,右手扬起伸出一指,纤细指尖轻轻点了一下唐信的胸口偏左的心脏位置。
“你以为我想干什么?”
面对她这样像是调皮又像是**的举动,唐信轻声发笑,淡淡道:“我在考虑我和你该如何相处。”
有些事,嘴上说当做没发生过,一点儿也不现实。
昨天二人发生的事情,已经让他们的关系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譬如现在,唐信本应调侃她,可连这个想法都没有。
夏清盈眼睛微眨笑意不减,她探头在唐信耳边,两人的身体又不可避免地贴在一起,唐信环在胸前的胳膊也被她的胸部压住,隔着衣裳也能感受到那惊人的弹xìng。
“唐信,我昨晚几乎没睡着,一直在想和你接吻,被你触碰的感觉,就像是心脏被打了兴奋剂,走在路上都情不自禁雀跃。你呢?”
她在耳边的轻喃细语已经撩拨起了唐信的冲动,但是唐信却在她耳边说:“你是在玩我?主动的是你,说忘记的是你,现在反悔的还是你,对不起,这个游戏,我没兴趣。如果你以为我是个没见过女人的毛头小子,这没错,你现在脱光衣服,我肯定笑纳,但是我提上裤子,我和你不会成为恋人,也不会是朋友了!”
猛然上身后撤站直身子,夏清盈不可思议地看着唐信,他眼中的冷漠令她感到心碎的痛楚,她讶然道:“你以为我说谎?”
“你只要明白,我没有说谎就足够了。”
唐信绕过她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
夏清盈坐在他身边,一脸复杂地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唐信轻笑道:“你突然来我家是什么意思?是想给我父母暗示什么?你不要问我为什么,你要问自己想要什么,然后再问自己,你想要的,可以得到吗?如果得不到,你又会做什么。这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
夏清盈突然神sè不振地靠在沙发上沉默。
唐信从不喜欢意外,假如夏清盈如昨天所说那般大家选择xìng地遗忘,那自然最好,可她现在的举动,唐信非常反感,但毕竟有情谊,不到迫不得已,还是不要让两人变得形同陌路。
“夏清盈,现在我和你的关系很危险,排除外界因素,只谈我和你,男欢女爱,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如果你以为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纸,那你就错了,我唐信不会因为有个美女突然说喜欢我,然后我就变成哈怕狗一样去逢迎对方,我有拒绝的权力,我有选择的权力。如果你认为我假清高,那么你要问自己,你做好被男人玩弄感情和**的准备了吗?”
夏清盈扭头看着唐信,他一脸平静眼神郑重,她忽然明白了唐信想要表达的意思。
唐信可以迎合她,说女人最喜欢听的情话,把他熟记的**手段丝毫不差地应用在她身上,甚至花样百出地玩弄她的**。
这很难吗?
大众而言,女追男,男方已经掌握主动,这时要玩弄女xìng还需要下多大功夫?
唐信与她对视,淡淡道:“人的胳膊断了,腿脚瘸了,坚强一些一样可以幸福地走完一生。可是,人的心碎了,即便痊愈,还是会有疤痕,那也许是一辈子再也不愿面对的yīn影。夏清盈,如果你是一个陌生人,我伤害你也不会愧疚,那是你找的,可我和你,终究不是陌生人,我不希望你受伤,更不希望你发现你认识的唐信是个不负责任的人渣。”
现在谈爱情,对唐信而言简直难以想象,十八岁没到的人懂爱情?理论知识再丰富,也都是扯淡。
他无法虚伪地对谁许下死生契阔的诺言,或许正是他清醒,所以没有让**占据在理智的上风。
夏清盈忽然抱住了他,双臂环住他的脖子,在他耳旁幽幽道:“唐信,为什么你让我的心隐隐作痛,却又感觉更喜欢你?没有女人会喜欢不认真对待感情的男人,你总是理智地让人害怕。你错了,我今天上门并不是别有用心,我只是想在有限的时间里和你在一起,让你意识到我的存在,让你有一天看不到我的时候会一直想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