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青羽实心相助官军破贼,但毫无为官之想,推却道:“谢过大人,在下从未领过军、杀过敌,恐不能胜任,但杀贼护民,在下责无旁贷,但凭大人差遣。”
李须笑道:“小兄弟是嫌官儿小了,好,且随你,本官给你记下军功,战后一并请赏赐爵。”
来参将道:“大人,杨兄弟说还有百余名义士在玉泉营后的贺兰山中,等官军一到,合兵杀敌。”
李须惊而复喜道:“小兄弟,果有此事?”
杨青羽道:“千真万确,这百余名弟兄也日夜操练,就等你们去了。”
李须道:“好。小兄弟,劳烦你先去玉泉报信,明日延绥、兰靖兵马一集结,我即刻率军渡河,我军一捣玉泉营,你们即带人从背后杀出,务必一举拿下。”
杨青羽本也做此想:“我这就回去,让他们做好准备。”
李须:“我派一营兵跟你一道回去,要是遇上敌军,也好有个照应。”
杨青羽:“大人万万不可,河西已尽入贼手,人多未免打眼,我快马来去,反而不易被发现。”
李须认同道:“如此一路你得小心,倘若真遇上贼军纠缠过不去,回来便是。”
杨青羽见这总兵官倒还体恤下属,便道:“大人放心,事干重大,我自有分寸。”
杨青羽这一走,可让庹山和魏琛担心了不少日子。三人同来,转眼便十余日没了消息,本想下山打探,又被殷阔给拦下了。虽两地不过百里之距,杨青羽一路也是小心谨慎,避过不少仗着轻功,避过不少哨口,才绕道玉泉城西上山。
这日正逢庹山带人埋伏山门口,老远看见竟是杨青羽,现身相迎道:“杨兄弟,你可算回来了。”休养了这段日子,庹山腿伤也好了不少,走起路来,虎虎生风。
拉着杨青羽往山上走,一路道:“山下怎么样了,官军来了没有,什么时候可以杀鞑子?”
杨青羽道:“靳堂主呢?操练得怎么样了?”
庹山道:“日日盼着你回来呢,靳堂主说随时可以下山杀敌。”
杨青羽一进内院,靳禾川迎道:“杨兄弟辛苦,山下如何?”
杨青羽将所知情况一一道出,也详细告知明日官军渡河,前后夹击玉泉一事。
靳禾川击掌赞道:“好,我派人蹲守在山下,只等官军一到,我便率众弟兄冲出去。”
金玉楼回到京城,才歇了一日,皇羽来报,说户部堂官有事相邀。金玉楼疲于应付,随口回话:“无非又是要钱、要粮,你替我回了。”
皇羽刚走,尤徵又来报:“少主,陈老来信了。”
一听陈佐寿来信,金玉楼振了振精神:“说什么?”
尤徵拆信扫过一眼:“这次织造局拿‘辑里丝’来压价格,又拿出不少生丝来低价卖出。陈老查得,这些生丝都是从单迎风手里出的。从百姓手里买的丝和棉,也是单迎风收得最多。”
此事确出乎意料,金玉楼笑道:“好啊,我这个师叔,还都以为他就是个钓鱼的。如果我没猜错,这次织造局的把戏,也是他出的主意吧。”
尤徵稍一愣:“陈老信里说,不仅这次,联合几家绸布行囤货的,也是单迎风。”
金玉楼冷哼一声:“这种伎俩做生意,迟早败了名声。告诉陈佐寿,单迎风是冲着我金家来的,有任何动静,及时汇报。”
尤徵迟疑片刻,又道:“河套鞑靼人叛乱,朝廷已派了大军,门主吩咐,集调两千门人奔赴,自备糗粮。”
金玉楼有些惊讶,顾倾城亲自过问,此事决计不小,忙道:“这两千人去了,谁领兵?”
尤徵道:“门主说领兵的人姓柳,现在他人已经在河西战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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