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个人是东生。
东生急的在门口直转圈,见一时无人出来,又打算拍门。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门开了。
李大成披着衣服站在门内,“东生?不是还没到咱们约定的时间吗?你怎么来了?陈夫人又怎么了?”
东生飞快说道:“我婶子吃过饭没多久就开始上吐下泻,后来又发高烧,现在已经烧的开始说胡话了。”
李大成一惊,陈夫人白日里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生病了。
他道:“你先等一下,我去里面把药箱带上。”
李大成急匆匆回到屋子里穿好衣服,又拿上药箱准备出门。
李伯山被吵醒了,“爹,你这是干什么去?”
李大成解释道:“陈夫人生病了,我去看看。”
这时李仲海也从屋里出来了,他听到了两人说的话,“爹,夜深露重的,我陪你去吧。”
李大成摆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李仲海又问道:“爹,那咱们什么时候离城?”
李大成叹口气,沉思片刻,“等我回来再说吧,陈夫人的病要紧。”
李大成和东生急匆匆穿过空寂无声的街道,往石家赶去。
东生替李大成背着药箱,“李大夫,我们家的马车没了,劳烦您陪我走这一趟了。”
李大成道:“没事,多走走路活动活动身体,人上了年纪不能老是不动弹。”
石家现在乱成了一锅粥,石贵受伤下不了床,陈夫人又病了,只剩下春芽勉强在打理一切,急的她焦头烂额。
见到李大成,春芽连忙迎上去,“李大夫,夫人在里屋,请跟我来。”
春芽一边引路一边给李大成解释,“夫人晚饭后突然就吐了,接着又开始腹泻高热,到现在虚弱的走不动路。”
李大成问道:“陈夫人白天可有什么不适之处?”
春芽想了想,“夫人前天从马车上颠下来,当时也让您看过了,没有什么大事,不过从那以后便有些食欲不佳,也容易犯倦。”
说话间便走到了陈夫人的住处,李大成从怀里掏出一块布围住口鼻,“我怀疑陈夫人患了时疫,春芽姑娘,你最好也围住口鼻再进去。”
春芽见此慌乱无措,“时疫?夫人怎么会患时疫?”
不过她还是听从李大成的吩咐,找了一块细布围住了口鼻。
进到屋内,李大成见门窗紧闭,屋内一股难闻的味道。陈夫人虚弱地躺在床上,时不时发出呕吐声。
他吩咐春芽,“你去把门窗打开通风,里外不畅通容易把邪气淤积在室内,致使病人病情加重。”
四盏蜡烛分别在屋内一角,陈夫人床前又额外点了一盏,映得屋内亮堂堂的。
李大成走到陈夫人的床边,细细查看她的脸色,又翻开陈夫人的眼皮看了看,而后准备给陈夫人把把脉。
陈夫人嘴唇泛白,额头都是冷汗,头发一缕缕粘在脸上,哪还有平日的鲜活。她费力说道:“李大夫,又麻烦您跑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