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温温一笑:“我打包回去吃吧。”
尉母一愣:“不留下一起吃午饭吗?”
尉迟摇摇头:“不了,您保重身体。”
……
尉迟一走,尉深也没了兴趣继续做戏,招呼也不打一声直接离开。
他坐上车,摔上车门,想到尉迟那副风雨不动的样子,镜片后的眼睛里是冰火两重:“他是想找人给尉氏注资?现在怎么可能有人愿意给尉氏注资?痴人说梦!”
开车的是他的秘书,也是他的心腹,犹豫道:“他在商场混了这么多年,应该有一些朋友吧?”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尉氏还风风光光的时候,不是朋友也会送钱来给他,现在?”尉深嗤声,“谁会拿九位数去投一个看起来只剩一口气破公司?”
他笃定至极:“尉迟借钱的地方只有风南集团,风南已经给出一大笔钱,短时间内不可能再筹出第二笔给他。”
心腹又猜测:“他会不会只是在拖延时间呢?”
“没有这个意义。”尉深总觉得尉迟有后招,“你让人把他盯紧,我看他还想怎么垂死挣扎!”
“是。”
尉深闭上眼睛,平复了一些不快,挥手示意开车,又问:“‘他’还没有消息吗?”
心腹摇头:“没有。”
尉深奇怪了,那天他说怀疑兰道要做什么事,所以要亲自去了一趟巴黎,可去了之后就联系不上了。(424)
尉深倒不是关心他的生死,而是有他在,他事半功倍。
想了想,尉深说:“去程董事长的家。”
……
尉迟离开老宅后,开车回了尉公馆。
“爸爸!”阿庭听到有车停在院子里,马上就跑了出来,扑在尉迟的腿上,仰起头说,“妈妈就说你一定会回来吃饭,果然说对了!”
尉迟看了过去,鸢也站在餐厅笑眯眯的,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桌子上是还没有动过的热腾腾的饭食。
他哑然失笑:“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回来吃饭?”
鸢也嘴角翘起:“对着尉深你哪可能吃得下饭?”
“你知道尉深在老宅?”尉迟牵着阿庭走过去。
鸢也当然知道,她离开晋城后,就让人盯着尉深,对他的行程了如指掌,怎么会不知道他最近每天中午都去老宅,所以她才会在机场想‘那可未必’。
尉迟将糖醋藕饼打开,放在桌子上加菜,小十二没吃过这个,眼睛亮得好像装了三四颗小星星:“妈妈妈妈,我要吃这个!”
尉迟夹了一块,喂到她嘴边,眼神柔和,小十二犹豫地看了他一眼,才张嘴吃下。
鸢也看着他们笑。
……
尉深来到程董事长家里,探听“他”的消息。
然而程董事长也在找他。
程念想这段时间见不到他,每天都是郁郁寡欢,程董事长怕女儿这样下去,病情又会复发,反而是拜托尉深一旦有他的消息,马上告诉他。
尉深敷衍地答应,他现在对付尉迟还来不及,哪有空管他的事?
而且很快的,就在第二天,尉深的心腹就探查出来,尉迟在和阿斯特赖俄斯基金的人接洽。
“阿斯特赖俄斯基金?”尉深皱眉,他听过这个公司,仅成立于三年前,虽然年轻,但实力不容小觑,短短几年就在欧洲那种地方杀出了一番天地。
尉迟怎么接洽上他们?
难怪昨天敢在老宅那样说话,原来是有底气。
尉深站了起来,将西装纽扣扣上,然后推了一下眼镜——无论他是怎么接洽上,总之他不能让他把资金引入尉氏——否则他还怎么让股东放弃他?
要注资尉氏,也得是他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