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属下等领命!”贾诩和波才朗声应道。
李利满脸微笑,颔首示意二人起身入座,转而对李富说道:“富叔,当初我军赶往武威上任之时,只给你留下了三千老弱残兵和一个月的粮草。没想到你在大半年之内,人马非但没少,反而壮大了许多,并且还储备了不少粮草。
富叔,要不这样,你还是留在军营中领兵吧,我再另找一个管家如何?”
李富闻言后,立即起身说道:“主公切莫如此。实际上,主公高看了老奴的能力。东阳谷大营之所以能够保存至今,还能有一定的扩充和粮饷积累,这并非是老奴一己之功。这大半年来,李傕将军、樊稠校尉和徐荣将军都曾施以援手,非但没有出兵围剿我们这股‘盗匪’,反而暗中资助过不少粮草。
换言之,东阳谷大营实际上并不隐蔽,最起码李傕将军、徐荣将军、樊稠、张济等人都知道大营的存在,或许中常侍李儒也知道我们这支兵马的归属。只是不知为什么,他们都没有为难老奴,似乎也没有向董太师禀报。
正因为这样,老奴才能安安稳稳地艹练兵马,不时出兵剿灭南山上的数十股草寇,既而扩充兵马。即便是这样,老奴也倍感吃力,大半年来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懈怠,生怕辜负了主公重托。如今老奴已年近半百,犬子李征也还算争气,有他在军中领兵就行了。如果主公不嫌弃老奴粗鄙,老奴愿意一辈子留在龙骧李府,替主公张罗府邸琐事。请主公明鉴。”
听了李富这番话后,李利稍加思量,笑着说道:“富叔言重了。既然你执意留在府中做管家,就留在府中吧。说实话,没有富叔你在我身边,我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谢主公成全!”李富颇为感动地说道。
李利微笑着摆手示意李富入座,随之对李玄说道:“元忠,刚才富叔的话,你也听到了。你怎么看?”
李玄脸上总是挂着淡淡的笑容,此时依旧如此。
虽然李利没有指明是什么事情,但李玄却知道李利话中之意。
“主公,东阳谷大营距离长安城只有百余里,本身便不足以掩人耳目。所以,李傕将军、樊稠、张济等人能够知晓底细,不足为怪。董太师戎马半生,中途曾一度起起落落,但最终却选择了最恰当的时机,占据东都洛阳,执天下牛耳。由此可见,太师麾下的细作早已洒遍大汉各地,而中常侍李儒掌管着太师麾下的整个情报网。据说天下各州郡之中,除了最南面的交州和漠北之外,几乎都有李儒派去的细作。天下大大小小的事情,只要李儒想知道,早晚都会知道的。
至于我们东阳谷这点兵马的存在,自是瞒不过李儒的耳目。只不过主公本身出自董太师麾下,这区区几千步卒还不放在李儒眼里。况且李儒又与主公颇有渊源,同是李家之人,如此以来,他也就权当不知此事。现如今,主公又成了太师的女婿,实为太师麾下嫡系将领。因此,只要长安城的局势没有大变动,东阳谷大营稳若磐石,暂时没有后顾之忧。”
“嗯,元忠所言有理。”李利很认可李玄的一番分析,颇为感叹地说道:“李儒此人不可小觑,为人机敏,处事圆融,心机深沉,谋略过人。好在我与他眼下是友非敌,还不会有冲突,否则就麻烦喽!文和,听说你与李儒私交不错,替我留意他一下,也许哪天用得着。”
“诺,属下领命。”贾诩嘴里虽是应诺领命,但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主公李利怎么会知道他与李儒私交不错,而且李利说话时的神情很笃定,似乎很了解他贾诩与李儒的交情似的。
正在贾诩心里犯嘀咕的时候,李玄再一次起身对李利说道:“还有一件事情急需主公决断。金猊卫进入长安城之后,被吕布安排在东城扎营,远离主公府邸。这样以来,一旦发生突发事情,金猊卫便不能及时救援,不得不防啊!”
李利闻言后,沉吟道:“嗯。这件事李挚已经跟我说过了,前几天太忙,没顾上深思,现在想想确实极为不便。吕布这厮似乎对我武威军颇有成见,我们进城之时,听说李儒专门派人给他传话,让他前来城门口迎接我军,可他却说身体微恙不能前来。吕布不来迎接我军倒也罢了,可他明明知道我龙骧李府在西门口,却偏偏让金猊卫驻扎在十余里外的东城。这厮到底是何居心?
这样吧,太师赏赐给我的别院,前两天欣儿她们已经选好了,就在我龙骧李府后面,与后院仅有一墙之隔。调集青龙营副统领鞑鲁、金牯三兄弟等将领前来府中听用,另外征调五百金猊卫进驻别院,以策万全。李玄,即刻派快马传令,今天曰落之前,我要见到他们。”
“诺,属下这就去办。”李玄得令之后,立刻起身离开大堂。
待李玄走后,李利对波才再次详细地叮嘱一番,随即让他返回东阳谷大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