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世间之事一味躲避终究不是长远之计,该来的始终都会来。
站在大帐中,徐荣踌躇半晌。从吕布大军匆匆南下和李利连夜赶来蓝田大营之中,他预感到长安城肯定发生了大事,只是消息没有第一时间传出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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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文昌久等了,徐某深感歉意。”
辕门口,徐荣带着十余名亲兵走出辕门,疾步走到李利的金猊兽王坐骑前,笑着说道。
“一别月余,徐将军别来无恙?”李利率军在辕门外足足等了半个时辰,眼看天都要亮了,徐荣方才姗姗来迟地打开辕门。面对徐荣笑呵呵的笑脸,李利翻身下马,神色平静地寒暄一句。
“刚才徐某正在酣睡,不成想文昌星夜到访,稍作梳洗后,便耽误了不少时辰。失礼之处,还请文昌多多包涵。夜寒露重,文昌快进帐稍歇,我已略备薄酒,为文昌驱寒解乏。呵呵呵!”徐荣看到李利脸上并没有不悦的神色,再次解释一番,随即拉着李利的手臂走进大营。
“请三位将军解下兵器,再入大帐。”中军大帐门外,徐荣拉着李利已经走进大帐,但帐外亲兵却拦住李挚、典韦和樊勇三人,伸手要他们交出随身兵器。
走在前面的李利闻言后,扭头看了一眼帐外的亲兵,随即看也不看徐荣一眼,大步走向大帐中央的帅案,很自然坐下。
“文昌,你这是、、、、、、”徐荣神色大变地看着李利坐在自己的帅位上,惊诧地说道。
李利神情冷峻地盯着徐荣,沉声道:“给我拿下徐荣!”
帐门外,正在与徐荣亲兵僵持的李挚听到李利的命令后,身形一闪,眨眼出现在大帐中,随即手腕一甩。但见一条黑色飞练哗然飞出,瞬息缠住徐荣的上身,飞练飞快缠绕三圈,将徐荣连带两条手臂在内捆得结结实实。旋即,李挚陡然出现在徐荣身后,单手提着他,走到帅帐前端,抬腿一脚踢在徐荣后推弯上,致使惊魂未定的徐荣痛叫一声,跪在李利面前。
与此同时,帐外的典韦和樊勇二人应时而动,数息之间便制服了十二名亲兵,随即将他们扔进大帐。
“樊勇听令,即刻传令蓝田大营所有屯长以上将领前来帅帐议事!典韦听令,率领金猊卫控制大营,所有将士必须留在营帐之中,谁敢抗命,杀无赦!”主位上,李利满脸杀气地沉声下令道。
“诺,末将领命。”樊勇和典韦二将躬身应命,随即大步离去。
“李利,你想干什么?徐某对你以礼相待,你却恩将仇报,快放开我!”徐荣被李挚强行摁住,跪在地上怒声斥责道。
“徐荣,你可知罪?”李利神情凛然,沉声问道。
徐荣怒视着李利,忿忿不平地说道:“徐某何罪之有?你凭什么强行扣押我,还敢问罪于我?”
“哼!”李利冷哼一声,沉声道:“昨夜我和叔父联手,领兵十五万攻破长安成,擒杀王允和吕布。随后王允自尽身亡,吕布率军如丧家之犬连夜逃离长安,逃往你蓝田大营。可你拥兵三万却放任吕布溃军离去,以至我率军追杀上百里,眼睁睁看着吕布大军越过蓝田大营,向南逃走。此等纵敌之罪,岂能容你狡辩?
徐荣,你原是我岳父董相国麾下亲信将领。相国生前待你不薄,但是相国一死,你立即投向杀死相国的凶手吕布。今夜吕布败军途经你蓝田大营仓惶逃命,你却不动一兵一卒,私自放走吕布大军。你不用否认,凭你徐荣的眼力,难道你会看不出吕布大军是在逃命吗?似你这般不忠不义,见利忘义之徒,你还有脸说你无罪?”
“长安城被攻破了?”徐荣惊骇地沉吟一声,随即满脸苍白地低着头,语气悲凉地沉声道:“成王败寇,自古皆然。事已至此,徐某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凭尊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