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七章最后的挣扎
赵飞固的事情苏满树无能为力,南巧也无能为力,毕竟这件事,也不是他们两个人能做主的。他们不去想这件事,却有人能想这件事。
赵飞固的义母赵嬷嬷听闻自己的义子犯下滔天大错,急得团团转,也不知道该找谁来求救,想来想去,才能去找庄妙君。
她去拜访庄妙君的时候庄妙君正在营帐内发脾气呢,一股脑儿的把营帐内的所有东西都摔的细碎。有人进来禀报说赵嬷嬷求见,庄妙君怒了,大叫着:“她来见我做什么?告诉她,本主将没空,不见!”
赵嬷嬷在寒风夜色中等了半天,直等到这么一句,顿时如坠冰窟,心凉到底。她本就不喜欢庄妙君,却没想到,庄妙君竟然是这般铁石心肠的,根本就不念及赵飞固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更不念及赵飞固是她同门师兄!
“庄主将,您你不能见死不救啊,赵飞固是绝对干不出来那样的事情的,这其中必有冤屈,求求庄主将,您大发慈悲,救救您的亲师兄吧!”赵嬷嬷也是没有办法了,只能低声下气地求着庄妙君。
庄妙君坐在营帐之内,无动于衷。无论外面的赵嬷嬷说了什么,她都不应答,甚至吩咐手下的女将士,“把外面闹事的疯婆娘给我赶走!”
“庄主将,您真的见死不救吗?赵飞固和你从小是一起长大的,就算你们之间没有男女之情,难道其他的情谊一点都没有吗?你怎么就可以见死不救呢?”赵嬷嬷哭喊着说道:“妙君啊,婶娘是看着你和飞固一起长大的,你甚至差一点就成了婶娘的儿媳妇啊,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让她给我滚,让她给我滚!我现在心烦意乱的很,竟然还要来给我添乱!”
“庄妙君,你是不是真的不管赵飞固?”赵嬷嬷忽然急了,大吼了起来,“我告诉你,我知道你所有的秘密,我这就去找齐王殿下,把我知道的关于你的所有事情都说出去,你看你还怎么当这个一军主将!”
赵嬷嬷说完,转身要走,营帐之内的庄妙君忽然大喝一声:“你给我站住!”
“庄妙君,你终于肯见我了吗?”赵嬷嬷怒极反笑,死死地盯着庄妙君质问。
庄妙君让赵嬷嬷进来之后,屏退了周围所有的人,单独与赵嬷嬷见了面。
她看向赵嬷嬷冷声质问:“你刚才说知道我的事情,你都知道我的什么事情?不妨说出来听听,我倒是想知道自己有什么把柄在你的手上?”
“庄妙君,你勾结顾以、郑大财主,私自让一个姓万的姑娘进入你的女子军,甚至还和北夷蛮人私下勾结,种种罪名,一旦拿到齐王殿下面前,那一项都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的!”赵嬷嬷痛心疾首,摇着头道:“庄妙君,你小时候不是这样的,你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赵嬷嬷,你想知道吗?”庄妙君忽然笑了起来,笑的赵嬷嬷毛骨悚然。
她缓缓地朝着赵嬷嬷走了过去,弯腰俯身,在赵嬷嬷耳边轻声地说了一句话。
赵嬷嬷听后满目震惊,摇着头不可置信,“不,不,绝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哈哈哈……”
……
还不到赵飞固问斩的午时,一个消息让整个前锋营震惊了。
赵飞固的义母赵嬷嬷昨夜自杀了,留下了遗书,详细地阐述了自己是怎么与西北蛮人勾结的。遗书中说:五年前苏满树斩杀同门师兄赵飞彦,她的夫君因痛失义子和挚友双重打击,一病不起,最后撒手人寰,只留下她孤苦伶仃地活在这世上,她对西北军和苏满树充满怨恨,所以才一时糊涂,听信了北夷蛮人的花言巧语,犯下了滔天大错,没想到,她的义子赵飞固被卷入其中,还背上了叛国通敌的罪名,她如今已经知道错了,无颜见自己的义子赵飞固,也无颜见西北军的将士,只能以死谢罪。
南巧听闻这个消息之后,整个人都傻了。
赵嬷嬷死了?赵嬷嬷死了!
前一阵子,她还信誓旦旦地用她不是*巧的事情威胁她,怎么如今竟然以这样一个罪名畏罪自杀了?
这件事出来之后,最高兴的莫过于以为自己要死了的赵飞固。他知道这件事之后,没有因为赵嬷嬷的死痛哭流涕,而是一直嚷嚷着:“喂,你们看清楚,我就说过我是无辜的,我从来没有背叛过我们西北军的。你们都看看这件事不是我做的,跟我没有关系,我是无辜的,你们日后可不能这么诬赖我了,我……”
他滔滔不绝地讲着,却根本就没人听他讲话。
“喂,你们为什么都不理我呢?现在我义母已经把事情都交代清楚了,我是无辜的,你们快点放我出去啊!我已经好多日子不曾见过妙君姑娘了,我是无罪的,你们快点放我出去……”
有个年岁不大的小将士看不过去了,朝着赵飞固吼道:“赵飞固,你还有没有人性?如今死的人,是你的义母,从小将你带到大的,你竟然连一滴眼泪都不曾流过,你还算是人吗?”
“她不是叛徒吗?我这几日平白无故地在这里受的罪,都是拜她所赐,难道你们还指望着我为她流眼泪?自古有话讲:男儿有泪不轻弹!为了这么一个叛徒,我至于掉眼泪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