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只是一个洞,什么枪的。”风雪君伸手一指,强笑道:“我不明白你到底想要说什么!”“你当然不明白。”林逸飞笑了起来,眼中却是寒光闪烁,“汪子豪死的很冤,他不知道只是一次约会,竟然有两家来窃听,桌子底下一个窃听器,你的皮包里面还有一个。”“你说什么?小飞。”风雪君想要上前,看到林逸飞冰冷的目光,却又退后一步,不由自主的向自己的皮包望过去。“杀手给了你多少钱?”林逸飞冷冷道:“十万的订金是吧,就是因为这十万,你就把窃听器放在皮包里面,汇报我的所有行踪,可是你难道想都没有想过,警方为什么并不冻结你的账号?”“为什么?”风雪君话一出口,突然闭嘴,她这么说显然直认自己已经收到十万。“因为他们还没有抓到那个凶手的证据。”林逸飞缓缓道:“可是你还是贪心不足,两处收钱,想必另外一家也出了钱,你告诉了我们见面的地方,另外一个凶手提前放置了窃听器,如果不是那样,汪子豪本来不用死。”风雪君突然放声大笑道:“你凭什么这么说,你这不过是猜测,你没有什么证据,你没有证据的,是不是小飞!”她突然止住了话语,心虚的望着林逸飞。林逸飞也笑了起来,“没有证据,你和杀手的那些话我是怎么知道。”他伸手一招,地下的那个皮包已经凌空飞起,“如果我没有猜错,这里应该还有窃听器,用来给那个想要杀我的杀手使用?”风雪君颤抖了起来,一看她的脸色,林逸飞就知道自己猜测的不假,他却没有打开皮包,只是伸手在皮包底下一撕,皮包底下竟然撕下了一块皮装的东西,很小很薄,中间一点黑点,只不过那块皮的颜色和皮包没有什么两样,贴在下面,不用心是看不出来。林逸飞伸手一举,冷冷笑道:“只不过你恐怕做梦也没有想到,你自以为得计的同时,我已经放了一个窃听器在你的皮包上面,此后你失踪的六天,和杀手联系的一切,警方早就听的清清楚楚!”交锋望着林逸飞手中的窃听器,风雪君已经如同中了疟疾一样,全身发抖,突然间一声低吼,仿佛受了伤的野兽一样,恶狠狠的扑了过来,伸出双手想要掐住林逸飞的脖子,口中只是叫道:“你这个魔鬼,你毁了我!”林逸飞只是一转身,已经到了她的身后,冷声道:“毁了你的是你自己!”风雪君气喘吁吁,本来俏丽的脸上有着说不出的狰狞,“你说,你毁了我有什么好处?我知道,你一定还在恨我,恨我当初为什么一句不说的甩了你,你献宝一样的把那几件破东西交给我,我转手给了汪子豪,你想坏他的好事,却没有想到他提前发动,开车要撞死你,他当初撞你的时候得意洋洋,我也在车里,看着你狗一样的爬起来,再又滚到墙角,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多痛快,因为你自以为痴情,却实在和个苍蝇一样讨厌的黏着我,你不知道我看到你的时候有多恶心。”林逸飞望着风雪君,一言不发,并没有风雪君想像中的暴怒,只是眼神悲哀中多了一丝怜悯!“你自以为很清高,现在不知道走什么好运伴上百里冰,威风了,不可一世了。”风雪君知道对少年无可奈何,已经泼妇一样骂了起来,“可是在我眼中,你永远是那个恶心的,求我不要离开你的样子,你不要得意,你没有什么可得意的,因为你只剩下最后一天可活!”说到这里,风雪君脸上竟然露出一丝残忍怨毒的笑意,“你毁了我,不让我活,你也一样!只不过你要比我还要多受一天的煎熬!”“你是说江海涛?”林逸飞叹息道。“你怎么知道?”风雪君一怔,无限错愕。“他的戏演的实在不好。”林逸飞叹息道:“自从他龙州显得有些苍老疲倦,谢娜站在车旁,也向这个方向张望,缓缓的走到章龙州的面前,少年默然无语。“江海涛已经被捕。”章龙州口气中有些一丝疲倦,“从他的住所中找到了杜百泉的儿子,还有狙击步枪一些武器,杜百泉的儿子虽然不大,但是口供已经证实的确是江海涛做的。”“你相信?”林逸飞的表情又变得古怪,通常他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都是这种表情。“我相信。”章龙州头也不抬,“今夜江源码头,两伙黑帮暗地交易的时候,被我们当场抓获,缴获了大部分正在追查的古董,审问正在进行中,汪人远没有参与,置身事外,文物盗窃案也可以告一段落。”林逸飞默然半晌,终于吐出两个字,“恭喜!”“风雪君怎么办?”章龙州抬起头来,眼神中有些歉然,还有一些愧疚,他破获了跟进许久的大案,本来应该高兴才对,为什么反倒觉得愧疚?“当然是按照法律来办。”林逸飞冷冷的说了一句,只是看到章龙州的表情,突然叹息一声,“不错,事情也该有个结局,其实这个结局也算不错!”章龙州盯着林逸飞,想要说些什么,终于还是叹息一声,摆摆手,两个警员已经向巷口走去,林逸飞目无表情,已经向前走去。“你去哪里?”章龙州忍不住问了一句。“我去处理些自己的事情。”林逸飞头也不回,已经消失在黑暗之中。帝王大厦楼顶,四下望去,只见灯火点点,闪若繁星,夜已沉寂,人却未眠,一个女子坐在一张宽大的椅子上,仿佛和坐在房内一样舒适,她只是凝望远方的星空,若有所思。夜本凄清,人亦孤寂,星是永恒,人在沧桑!林逸飞走路的步子一直很轻,就算一只猫恐怕也不过如此,只不过他才一出现在楼顶,那女子已经望了过来,眼中目光很是复杂,“你终于来了,虽然有点迟。”她说话的口气很淡,仿佛面对的是一个迟迟来到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