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呼声一片,可是却没有人破门而入,礼楚明白这是晋远在等自己的回复,勉强爬到门口道:“我没事,你让其他人都散了吧,你留下。”
“师兄真的没事吗?”
外面的人却怎么也不肯走,南宫非一问,其他人便也七嘴八舌问开了。
“公子有什么事差遣我们尽管说好了,多一个人也多一份力量,我们兄妹三人都在外面。”
“少爷,就让我们进去瞧一瞧吧,你咳的这么厉害,我实在是不放心啊。”陈伯要不是被晋远拦的死死的,只怕就要冲进去了。
礼楚想回答,却因为失血过多,脑子昏沉沉地没有半分开口的力气,颤抖的手划过门闩,到底还是滑了下来。
“嘭!”
一个人撞门而入,又以飞快地速度将门关上了,礼楚不抬头也知道这样的身手只能是南宫非。
饶是那般冷静的南宫非在看到礼楚这副狼狈的模样,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冷声对外道:“师兄没事,只是喝多了,你们尽管回去休息。”
“让我进去照顾少爷吧,我从小……”陈伯的话只说了一半便被南宫非无情打断了,“这里还有女眷,怕是不方便,我在这里,大可放心。”
南宫非这话说的奇怪,即是有女眷不方便,那他自己怎么就能留在里面,却也无人反驳他的说法,丁越更是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我说南宫剑侠,你也和我们一道走吧,别打扰他们了。”
“可是少爷……”
“诶,陈伯走了走了,你还不明白吗?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远,也越来越轻,南宫非忙将礼楚扶到床榻边,翻箱倒柜地便找起了药来,正要去桌案前寻找,一股阴风便从旁袭来。
几乎是下意识地,南宫非一掌劈了过去,正劈在凤久脖颈处,回头望向礼楚见他脸上多有担忧,便道:“没事,我下手不重,晕一会就好了。”
“药在隔间……咳咳……”
南宫非照着他的提示将药迅速取了出来,疾步走到他面前,仔细观察了一番伤势,才道:“所幸伤口不深,也没有伤到重要部位……”
礼楚咬牙吸了口气,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知道他向来不擅长追问,失笑道:“小飞,你想问什么便问,能告诉你的我都会告诉你。”
“也没什么要问的,只是这姑娘的身份未免有些令人好奇。”南宫非擦伤口的动作一顿,似乎想到了什么。
礼楚脸色惨白,他的话也只多多少少听到了一些,此时面前更是花白一片,语调微弱道:“你也看到了,凤久她患有恶疾,不便见客,我也是为了方便照顾她,才让她住在这里的。”
“嗯,来,我扶你回房。”南宫非说着正要搭手去扶他,却见他抬手指向不远处,南宫非当即明了,飞快地将倒在地上的凤久拖回了床榻。
这一动作不免引来礼楚的埋怨,“她可是病人,你就不能温柔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