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温陆见他称呼自己为李公子,便有些气结,好在被凤久拉了拉衣袖,略微恢复了些神智。
士兵见他们三人无一人迈步,不由得出声道:“三位,这边请。”
“你们先请吧,我不习惯有人走在我后面。”礼楚微微颔首,退了两步,示意他们先走。
凤久和刘温陆也没有推辞的意思,不客气地跟了上去,走了两步,又听凤久道:“只有小人才不敢直视阳光,一心想着躲在别人背后,好暗算别人。”
士兵生怕礼楚发怒,偷偷回头去看他,却见他极为洒脱地笑道:“我被捅怕了,不敢再被人从后面捅一刀,那可真不死也难了。”
凤久脚步一怔,气得双手发抖,赌气似的加快了脚步,士兵觉得这火药味浓的可怕,当下连大气也不敢出。
不远处的吴卫忠见到三人,便疾走了两步,他似乎还不知道礼府发生了什么,当即笑着打趣道:“你来就来,怎么还带着凤久一块来?就这么舍不得你家夫人吗?”
三人脸色皆是一变,吴卫忠虽迟钝,却不止于迟钝到这个地步,见气氛不对,忙拉过礼楚到一旁悄悄问道:“怎么了这是?吵架了?”
“吴将军不知道?”礼楚反问道。
吴卫忠皱眉道:“我知道什么呀?你们吵架的事难道还闹的全天下都皆晓?”
“差不多……”
听到礼楚这个回答,吴卫忠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忙追问礼楚发生了什么事。
礼楚将事情经过大致对他讲了一讲,吴卫忠气得整个人都抖了起来,事情发生了这么多天,他却还不知情,也不能怪他。
只是众人都以为他知晓这事,又见他一心扑在灾情上,自然不会吃得这么空与他去打听礼府的事,就这样,他竟然一无所知到今日。
“什么人来传话?我竟是半点也不知道!还好你活过来了,要是你有个好歹,我这辈子都要内疚而死了,等我回去一定要好好是谁敢瞒天过海!”吴卫忠说着,两只眼睛简直要冒火了。
礼楚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你还是先查清楚这件案子吧。”
吴卫忠点了点头,侧目看了一眼凤久和刘温陆,缓缓走到他们面前道:“本将军奉命封锁城西,闲杂人等不准进出,还望李公子见谅,恕不远送!”
“你!”刘温陆原本想说自己是九王爷府的世子,却到底没能说出口,转而指向礼楚道,“他能来我们怎么不能来?吴将军这是以权谋私吗?”
吴卫忠挑了挑粗眉,嘴角一勾,英气的脸庞顿时多了几分嘲讽,拖着长调道:“他是皇上请来的方士,又有皇上钦赐的玉佩,他想去哪便去哪,拦他就是拦皇上,敢问谁有这个胆子拦他?”
方才那个通传的士兵听到了这里,后背已湿了一大片,自己竟有眼无珠到这地步,差点犯了大错。
“至于你,若不是看在九王爷的面子上,我早就将你轰出去了。”吴卫忠说着指了指远处,冷声道,“请吧,两位。”
丢颜面事小,可是被人冠以狐假虎威之名却令刘温陆破受打击,也是到了现在他才惊觉,自己竟是一兵一卒都没有,若是离开了王府,他便什么都不是。
凤久看出他的难堪,一反常态地安慰他道:“有些事急不来的,慢慢来,我相信有朝一日你一定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