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石钟乳,怎么可能不留任何痕迹?岳是非不信。
“别打扰我就最好。”岳是非哪里有闲心与小飞雪讲话?来的路上她的喋喋不休就让岳是非有些烦躁,现在正是全神贯注用心的时候,别打扰自己,岳是非就心满意足,怎么还敢指望她帮忙?
“道长,您怎么还没过来?宣道长受伤啦。”
白果还在咋呼,听得岳是非心里没来由的烦躁,怒道:“别催,我正在想法子开门。刚才我是从分别处进来的,你们不继续往前,跑回去绕什么路?现在把自己困住了就老实等等。”
话很伤人,但岳是非原本也没打算还要帮人做心理辅导,现在要救他们命才重要。
“是我的错,我把宣道长带过来的。”
就站在巨大的钟乳石墙前方,白果同样用手摸着石钟乳,心底涌上悔恨。自己有什么用呢?脸朝黄土背朝天,除了种地什么都不会。给不了姐姐一家什么帮助,连外甥女自己也救不了。如今更是要把前来帮忙的道长害死。
“咚!”白果一怒之下握手成拳,对着钟乳石壁猛地砸去:“开啊,给我开啊。”
敲在钟乳石上,无论是岳是非还是白果,他们都贴在钟乳石壁上。霎时间感受到钟乳石上自下而上发生的震动,仿佛刚才的拳头动摇了整个钟乳石的结构。
之前,无论是白果还是岳是非,对着钟乳石壁,都是上下摸索,探寻半天,只能看到钟乳石上宛若整体,毫无缝隙。
钟乳石通体洁白,是钙化物沉积形成,虽然质地和石头类似,但要是真的敲击,又比石头脆弱,所以两人之前都没想到居然要打,钟乳石壁才会发生变化。
看到有门,白果欣喜,抬手又敲了几次。每次敲打,钟乳石整体都会发生巨大的动静。
另头传来岳是非的声音:“别乱打,你想把这么厚的钟乳石拍碎吗?”那也太自不量力了。岳是非心里想到。
“可是有动静……”白果有些委屈,他发现宣哲润说的没错,岳是非真是个很喜欢主宰事情的人,稍有不顺就不满。
比白果想的更深,岳是非同样察觉到了变化,但他很快便想了明白:“声音,是声音带来的变化,想开门就要找到声音的次序。”
没有用拳头敲击石钟乳,岳是非弯曲食指和中指,轻轻叩击石钟乳。
“哒哒!哒哒哒!”
有节奏的敲了五下。
“轰隆隆!!!”
石钟乳再次传来震动,明明没怎么用劲。和白果用力锤击石钟乳不同,岳是非只是轻叩,就像敲门般自然,引来的震动却更大,更明显,佐证了岳是非的猜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每拖的再久些,宣哲润可能就更撑不住。抹掉额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岳是非对钟乳那头道:“情况紧急,你做了那么多梦,知道遁甲兵的弱点吗?还不去帮忙?开门有我呢。”
“可、可我不知道遁甲兵的弱点,是宣道长让我别靠过去地。”
岳是非纯粹不想他打扰自己,随便就道:“都说了交给我,你想看着他死吗?快去帮忙。”
说完又觉得不妥,补充说:“注意保护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