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人终究是人,也只能做到此处。
“嗤!”
看似漫不经心的一道呼吸,却凝含了犼全方位的认真。
霎时间,百鬼夜行,千魂出川,将凄厉与绝望抛掷高空,炸裂开屠戮的凶残。
是蛮横的掠夺,是虚妄的撮摄。
妖魅撩拨,怨灵四起。
能听到绝望的哀嚎,与无助的悲凉。
“它,这是要大开杀戒!”
“师傅,用血!”
“用血,岂不是正中下怀?。。。懂了!”
经毛筠淑提醒,王海波才想起来,主动献祭的血,与被动吸食的血,是不同概念。
就像人一样,同为人,乐观,悲观,积极,消极,总归是不同的。
“诛神变!”
这是王海波新学的一招,以血为界,横买平安。
将血洒向各处,引贪婪的妖魅吸食,从而获得喘息。
随即,他快步冲向犼。
在犼身上,黑色的气息正在逐渐泛滥。
显然,要是没抓住机会,恐怕无法再施一次。
“胜败,在此一举!”
他瞧准时机,对着犼的胸口,便将桃木剑祭出。
这把桃木剑,较其他的桃木剑更旧些,也更大些。
是他父亲最心爱的剑,也是葬送了生命的剑。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当然,王海波是希望能一击必杀的。
飞剑似针,倒是不负期待。
犼被桃木剑一个踉跄,刺穿了胸膛。
霎时间,黑色血水倾斜,宛若飘零的飞泉。
血水所沾之处,寸草无生,白骨败烂。
“快进去!”
王海波拉着林子强便往事务所里钻。
“它会不会鱼死网破,将这里踩成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