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肆攫起周清辞的下巴,强迫她在黑暗中来个对视。
视线碰撞了,周清辞目
光掠过景肆的眼睛,漆黑中,仿佛看到她瞳仁里几点水光,带着几点破碎和悲伤。
于是周清辞很快看向了别处。
她不想和她对视。
“想让我睡不着,那你现在又送过来?”
“良心过意不去。”周清辞咬着牙说:“景肆,你是不是喝酒了?”
这并不是一个问句,实际上,四周的空气里全是酒味,闻起来像是白酒。
她喝了酒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
“嗯。”景肆靠近她,在她脖颈处呵气,小声说:“喝酒助眠。”
低柔的音调飘在耳边,晃晃荡荡,周清辞抿着唇,闭上眼睛,想往后退,却已经无路可退。
“你别压我。”
“没力气。”景肆鼻尖在周清辞的脖颈上轻轻扫了一下,“我正想着你呢,然后你就来了。”
周清辞倒吸了一口气,她怀疑自己好像来得不是时候。
她感觉景肆可能喝醉了。
平常怎么可能说出这种骚l话。
“先把我放开,我扶你。”
“不。”
“那你想干嘛?”
“我想”
眼前的人一只手撑着门框,晃了晃脑袋,没一会儿,又在周清辞身上贴去。
实际上,景肆几乎全都压在周清辞身上了。
虽然不重,但这个姿势很暧昧。
逼仄的区域里,周清辞心跳频率不太平稳。她已经一年没和任何人有过肢体接触,现在浑身都僵。
软绵绵的,温暖的。
不,不可以是温暖的。
“滚开——”周清辞快要发作,下一秒视线一暗,一张清泠动人的脸靠近她。
周清辞有些恍惚,愣神间,感受到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一阵香味钻进她的鼻腔里,让她好不晕眩,她只好仰着头,双唇翕张着。
黑暗中,还没回过神来,已经被景肆吻住。
“唔——”
温软的唇贴了过来,夹带着一点点葡萄酒香,接着是白酒的微苦。
她没想到景肆会吻她。
她以为景肆心里有数的。
周清辞无力靠在墙上,整个人处于一种无比混乱的状态。
她一边想推开景肆,却发现手上的力气被瞬间抽离了,现在浑身上下的感官都在舌头上。
景肆软软的舌尖贴着她的舌,熟悉的香味席卷了整颗大脑。
失控到快要爆l炸。
她出于本能,舌尖往前贴了一下,被景肆炽热的情绪烫到,很快便退缩了。
不要回应她。
手软脚麻的,也不知道这一年来景肆是不是和别人吻过,她觉得景肆的吻技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