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蒙蒙亮,不远的菜市场传来阵阵鸡鸣。
邹容是笑着从入定中起来的,床头闹钟显示5点,他精神抖擞的起床叠被子,打开窗户通风。
自打昨天晚上知道自己直升省高,邹容就高兴地不着边,就连在入定中也能乐出声,即使默念几遍《清云录》也无济于事。直到后半夜他终于冷静下来,才慢慢入定修炼。
邹容一大早心情愉快,他深吸一口气,趴在窗边向下看了看,甚至突发奇想。
“从这里跳下去会不会有事?”
窗户下方是硬邦邦的水泥路,没有草木帮他做缓冲,他目测了一下高度,根据物理原理计算加速度再加上重力之类的,最后作罢,想着找别的时间试试。
他背起书包走出房间。
妈妈还没起床,他在餐桌上留纸条说出去吃,离开了家门。
现在的天气还是好的,没有雾霾,没有污染。
初秋的早晨,天气微凉,天空已经明亮,只是太阳比以往都出来的晚,5点左右的天空只有霞光从东边照出。似乎是许久不下雨的缘故,空气微微有些干稠。
邹容下楼。
他向附近的小广场出发,一路慢跑,到达时就看到早就跳HIGH的大妈们。
养成良好的早起习惯后,偶尔起得太早的邹容会到这里和大妈团跳跳舞,再围着小广场旁的花园跑几圈。
和热情高涨的大妈们打了招呼,他像往常一样,将书包扔到一边,跟着跳了小半会儿,然后走出跳舞方阵准备开始跑圈。
邹容正戴着运动头带,费劲的将稍微长的刘海梳到后脑勺,心里盘算着回去把头剪成板寸。
他抬头,看到六十岁出头还精神抖擞的老太太两眼冒星星的注视着他,于是微笑道:“傅婶,怎么了?”
傅婶一脸笑眯眯的表情,她趴在邹容耳边神秘兮兮的说:“我给你看看我儿子。”
她拉着邹容就往小花园走,一边走一边叨叨。
“我儿子这半年又野去了,这几天才回来,我今天早上起来把他拉过来晨练,现在也不知道躲哪儿去了。……正好你也来了,我带他见见你!”
邹容侧头走神,一会儿跑着去学校算了。
他们绕了花园小半圈也没找到人。
扭回头的邹容看到傅婶眉脚一跳,然后就听到气沉丹田的一声怒吼:“傅新好!你个小兔崽子又跑哪儿了?!”
他被傅婶扔在原地,后者急匆匆地找人去了。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他摸摸胸口,又开始背《清云录》。相对于《木丝》,这半年《清云录》来丝毫没有长进,让他十分沮丧。
古有老者云,平淡之心,助于修身、养性、齐家之道。此为正言,平淡之心,亦可……
啪!
啪!
时不时听到些声音。
丹田内气海一阵翻滚。
邹容睁开眼。
广场旁的小花园不大,百十平方米,高大的树木很少,大部分是齐人高的草丛,常绿的草丛中偶尔会开出几朵鲜艳的野花,趁着花园越发好看。
邹容扭头看看身后的草丛,绕到草丛后面。
象棋小木桌规规矩矩摆在草丛后,两个小马扎摆在两边,一边坐着一个人。左边的瘦老头被棋友的棋围攻,马上被将,他愁眉苦脸,抓耳挠腮,就差跳到棋桌上了。
邹容勾头瞅了几眼,脑袋回路灵活,不一会儿,他挑挑眉,提醒:“走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