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只当我的名字最怪,祖公子的名讳更奇特。”傅仁轻笑,她并没有真的被占了便宜,叫祖公子便可了。公孙梦未哼了一声,花千凝想起方才俩人的对话,便说:“傅仁姑娘说,她去过琳琅仙台,她记得路,可真是巧的很呢。”花千凝满心欢喜,还能再见到凤姑娘,她对扬州城也有了期待。
“是么?”公孙梦未不相信似的。
“是,听闻祖公子想去,我愿带路。”傅仁兵不恼,眉眼弯弯笑着看花千凝,瞧她一言一行,都是温文尔雅,自带一股神韵,叫人越瞧越舍不得移开目光。别人一分笑,花千凝会三分笑还回去,这是她待人有礼的一面。花千凝的笑意显露,还没来得及绽放,腰间被不轻不重拧了一把,花千凝疼得小脸立刻绷紧,咬唇哀怨地望了一眼公孙梦未,那意思:做什么掐我!
“傅仁姑娘可当真好心,莫不是看上我这位小兄弟了。”公孙梦未没有理会花千凝,说话间,抬手轻轻抚了抚她刚才拧过的位置,轻揉几把,花千凝腰侧作疼的地方麻麻的。再听公孙梦未这话,花千凝狠狠剜了一眼公孙梦未,连忙说:“傅仁姑娘,我朋友在开玩笑,不知傅仁姑娘是否赏脸,一同用饭,顺便商讨出行之事。”
“荣幸之至。”傅仁拱手道,意味深长望着公孙梦未。公孙梦未只能暂时忍下不快,三人一同往不远处的酒馆走,小二高呼:“欢迎几位……啊呀,这不是赵家的千金么?光临小店,真是蓬荜生辉。”
“少贫嘴。”傅仁淡淡地斥了一句,小二忙笑道:“是是是。”看样子,这赵家在杭州城关系甚广。
几个人坐定,公孙梦未自顾坐在窗边,对于花千凝和傅仁的交谈仿佛毫无兴趣。傅仁的意思是她时间都可以,只要花千凝时间方便,当然,越快越好,傅仁说:“好事不宜拖”。花千凝是有心一起商量,但见公孙梦未爱理不理,知道她许是在计较,便主动说:“未公子,你看,我们何时动身合适?”
公孙梦未置若罔闻,眸光一直盯着窗外,似乎有什么在吸引她,“未公子!”花千凝扬声叫道。公孙梦未缓缓偏头,淡淡地眺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说:“具体时间不好说,至少暂时没有计划动身。”
“……”花千凝咬了咬唇,有些委屈地望着公孙梦未,这话让她一时不知该如何接下去。傅仁抬手抚唇,或轻或重揉弄唇瓣,露出几分勾人之态,含笑说:“既然魏公子有事不方便,我们二人去也可以,祖公子意下如何?”公孙梦未眉头一拧,眯起眼眸,寒冷的眸光扫过傅仁,没有言语。
公孙梦未料想花千凝不敢答应下来,便等着她的回复,花千凝虽然也有气,但仍是笑了笑,说:“那怕是不可行,我和未公子一向同行,她不去,我便不会去。”花千凝话里话外都在表白心意,公孙梦未心里多少畅快点。
傅仁颇为意外,想着他们关系甚好,但没想到好到秤不离砣,半开玩笑问:“难不成是怕我保护不了祖公子么?”傅仁转转手腕,胸有成竹地说:“我自认为,我的功夫应该不会比这位魏公子逊色。”
☆、第160章
“嗯,是我不好。”瞧见花千凝眼角的泪,公孙梦未只剩下心疼和自责,“我只是太在意你。”公孙梦未直白地表达,边说边试探伸手牵起花千凝的手心。花千凝甩了一下,没甩开,也就只是别过头,没有再推开公孙梦未。公孙梦未顺势抱住花千凝,身体紧紧贴合,惹得心底一阵悸动,公孙梦未醋意浓浓地说:“我看那个傅仁不顺眼,她对你动了歪心眼。”
“人家还救了我,哪里有歪心眼?”花千凝红着眼圈,扬首质问,“她要真是想对我下手,还做什么救我?”她经历诸多的黑暗后,还是愿意相信人心的美好,怎么公孙梦未眼底都是恶人?
“那可以不一定,”公孙梦未低低地哼道,“她就是居心叵测。”
“我看是你想太多,以人为镜吧,你这般看待傅仁姑娘,可见你心里也着实阴暗。”花千凝说着,又开始生气,“真是懒得理你。”
“歪心眼也不见得是要害你,可能对你图谋不轨啊,”公孙梦未辩道,“她对你有意思。”
花千凝眼眸一瞪,凶巴巴地说:“你还好意思说,你竟然问傅仁姑娘是不是喜欢我?拿我打趣,很有意思吗?”花千凝想起这茬就来气,使劲儿拧了一把公孙梦未的细腰。
“……”公孙梦未幽怨的眼神,瞪了花千凝半天才说:“你还不信,她对你肯定有那方面的意思,她看你的眼神,很……”
“很什么?”花千凝到没有特别去留意,除了公孙梦未,她不喜和任何人有过多的目光相遇,公孙梦未脸色沉了沉,“总之,很猥琐。”
“还猥琐?说猥琐,有人比得过你吗?”花千凝气鼓鼓地说,边说边挣脱公孙梦未的怀抱,继续往客栈走。公孙梦未跟在后面,气哼哼地说:“我也只是对你猥琐啊。”不要脸!花千凝在心里骂公孙梦未,对她猥琐就不是猥琐了么?估计在公孙梦未眼里,谁对她都有意思,以为她是万人迷么?
说来说去,都是公孙梦未的问题,像花千凝自己,她就没想过别人对公孙梦未有意思这件事,也没有担心过公孙梦未会做逾越之事,因着心底的信任,她们不该是最信任彼此的吗?对,就是公孙梦未的错,总是想太多,还打着正义的旗帜,说甚么我只是在意你,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