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剩下。”
“那个好吃,你吃那个。”
……
“不休息了吗?”承泽抱着花重锦依旧不太放心:“不舒服不要硬撑,立刻告诉我。”
“我知道啦。”花重锦揽过他的脖子,甜甜的说道:“宝贝,你从哪儿找的大夫,药喝下去我的手都不怎么疼了。”
“哦,附近找的。”承泽敷衍了过去。
“现在这里还有青山帮的人吗?”花重锦见来往场公见到他们两个连头也不敢抬,纷纷退后几步待他们走过去之后才继续干自己的活,她有点疑惑。
“不是了。”
“也不是我的人呀。”
“新招的。”
“这么快?”
承泽没有多说,他知道花重锦不会问,便岔开了话题:“想先看哪里?”
“账目。”花重锦心里惦记着负债,昨天那些讨债的商户冲进来的画面还没在脑海里散去:“也不知道账册有没有被损毁。”
“大部分都在,已经在整理了。”
承泽的靠谱程度在花重锦心里更上了一层楼。
“宝贝,我原来还担心顾远不在身边我会不习惯。”她夸奖道:“你真是越来越有做我贴身护卫的潜质了。”
“哦?”承泽佯装吃心的问道:“你也让顾远这般抱你?”
“人家受伤了嘛。”花重锦亲了亲他的脸颊,道:“那我以后只让你一个人抱。”
“好。”
“你也只准抱我一个!”
“好!”
……
码头的办公区域里,两个账房忙碌了两天,终于理出了雏形,见承泽抱着花重锦来了,习惯性的想要下跪。
承泽眼神一凛,为首的账房赶忙拉住身边那个,改成作揖:“宫主,您二位来了。”
“整理的怎么样了?”花重锦叫承泽报到正中间的椅子上坐在,他则站在一旁替她翻阅。
为首的账房先生看了看承泽的脸色,见他没有任何表示,便实话汇报给花重锦:“我们找到了一个密室,在里面--发现了两套账。”
“?什么!?”花重锦看向承泽:“两套账!?”
“对。”承泽并不隐瞒她:“有人用这个码头洗钱,一整年都在洗钱。”
“一整年!”花重锦当即愣在了原地,她把建邺洲码头交给萧承沂也就一年时间,他竟一接手就做这种严重违法乱纪的事情,她稳了稳心神,还算平静的开口问道:“洗了多少?”
“一千万两。”花重锦还没来得及斥责就听账房继续说道:“黄金。”
“……”愤怒与震惊瞬间席卷了她全身,花重锦真的是沉默了,这个数字哪怕萧承沂不下手围攻长信宫,只要把账册交上去被朝廷发现,她和长信宫绝对会被立刻围剿,她声名不好利用她就算了,可长信宫还有那么多无辜的老弱妇孺,他们的性命在萧承沂眼中不过是登上大位的踏脚石。
承泽在一旁死死的盯住她的双手,生怕她怒火中烧伤了自己,可惜她连生气都提不起力气了。
“做的这么绝。”花重锦被气得嘴唇都在发抖,“真的是半点情分也不念,半点人性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