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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的新年有人欢喜有人愁,然而最为震撼的还是南疆天泽部族在大年夜被靖唐炎家军和西南军一举拿下,天泽部的皇子一律斩杀,一些王妃皇女也都纷纷自尽,天泽部皇宫内遍染血迹。
天泽公主颤颤巍巍的从天泽大王身边站起来,身上染了大片的血迹。她终于明白为何炎华在天泽部族呆了那么长的时日,原来不是因为要娶她为妻,而是在天泽部族排兵部署,只能时机成熟便将整个天泽部族覆灭。
此时她才明白炎华的可怕。她沉浸在爱情幻想和日后皇后宝座中不能自拔。而天泽大王也太过小看炎华的能力,他一生算计却全部毁在炎华手中。
炎华静静的看着天泽公主,眼中没有一丝感情。他之所以还留着她的性命是因为这女子确实是天泽部比较有心计的人,一件重要的东西还在她的手中。
“炎华,我最佩服的就是英雄,不管是什么手段。你要得到我手中的南疆大统的玉玺,便要娶我为妻!我不管你心中是否当我是妻子,我要拿到我应得的那一份!”天泽公主恨恨的说着,嘴角露出可怖的诡异笑容。
有人以为她疯了,竟然要嫁给杀复仇人,而且她的继母和兄弟姐妹都死在炎华手中。怎么可能真心要嫁?
然而,对于她的话炎华却是信的。临行前段紫嫣曾描绘过这个公主的母妃,据说是个狠辣无情的绝色。而且南疆皇族比靖唐皇族更加的无情,他们没有亲情之分,只有利益,和荣耀,谁的权力大,便会依附谁。
所以,炎华知道天泽公主没有说谎。他再次审视这个平时端庄清秀的公主,与此时的狠绝判若两人。这才是她的真正面目吧。天泽大王最疼爱的公主原来是最狠毒的公主。
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手中握着南疆玉玺的秘密。南疆人极为重视玉玺。虽然炎华能够用兵力镇压,然而终究得来的江山会不稳。
原来母亲千叮万嘱一定要娶天泽公主的原因是在这里。炎华看着外面的雨,心里想:芷容这雨是否是你眼泪化作的?
选择芷容便会让自己陷入艰难境地,选择娶天泽公主为妻则是在芷容伤口上撒盐。他眼前浮现芷容微笑的脸庞。终究是不忍。
天泽公主却森森一笑:“将军可以考虑几日再给我答复。另外,我要谢谢将军,我与大哥三个向来不合,早就不希望他们活在世上,多谢你出手帮我解决了麻烦。日后你只要封我为后。我定对你忠心耿耿。”
炎华思考这几日,整个人憔悴不少。他已经失约一次,难道还要再失约一次吗。“炎风,准备行装,我们回靖唐,我要为芷容翻案,我要真真正正的娶她为妻!”
“哦?是吗,华儿,你竟然做了这样的决定!”
听见这个无比熟悉的声音炎华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白衣蒙面女子进来坐下,咬牙怒喝:“不孝子。跪下!”
此人正是段紫嫣,她恐怕炎华中途有变所以便赶来南疆,没想到真的被她猜中。气急之下打伤了炎风,直接进了大殿。
“你杀光天泽部族我也没有意见,但是你还没有得到玉玺便不能成为真正的皇。不过是娶一个女子,她要一个身份,你要南疆,各得其所。这样浅显的道理你如今怎么就不明白,被那个姓白的女人弄的昏了头了!”
段紫嫣险些被气炸了,她在靖唐忍辱负重。为了光复南疆前朝,嫁了不爱的男人,生了个优秀的儿子,从小培养。灌输思想。多年部署谋划竟然因为一个白芷容而眼见便要搁浅。这样的事情,她绝对不允许发生。
“母亲,我自打出生都听您的,这一次您让我自己做一回主吧!”炎华深吸一口气,终于直视段紫嫣沉声道:“我不做南疆皇帝又如何?做靖唐国公难道不好吗?娶自己心爱的女人就不可以吗,母亲。为什么?”
段紫嫣冷笑,挑了挑眉,没有丝毫的情感,“因为你是我的儿子,你这辈子投胎做了我的儿子便要完成我的夙愿。华儿,你想想,娘亲可曾害过你?你若是回去定会后悔。你看看外面的将士,他们誓死追随为了什么?你想想你的经历和磨难,那些都是为了什么?怎可因一个女子而放弃?”
她说的道理炎华如何不明白,然而他的心却止不住的疼痛,他坚定道:“我只想与芷容白头偕老,求母亲成全!即便不回靖唐做南疆皇帝,也想封芷容为后,母亲,没有玉玺我一样可以做到很好。”
“华儿,你真叫我失望!”段紫嫣深深叹口气,突然长剑架在了自己脖颈上,“你去吧,你一旦作出决定,也便没了母亲。到时候婚事丧事一起办!华儿,你知道我的规矩一旦说出的话必定做得到!”
炎华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他知道段紫嫣没有吓唬他,若是他踏出这个大殿那么段紫嫣的献血便会染红大殿。难道此生他终究只能在母亲与芷容之间选择一个人吗?
或者说只能在大业和女人面前选择其一,为何帝王便不能有感情?芷容走进他心中给了他感情,让他懂得了爱,然而,这段爱情却被残忍的斩断。
“孩儿选择江山!”炎华深深的磕了一个头:“请母亲息怒!”
段紫嫣依旧没有放下剑,而是更加的凌厉,“你要发誓!”
炎华闭了闭眼,痛苦的神情在眉间盘旋,“我炎华发誓此生以帝王大业为重,不再为儿女私情所左右,如有违背。”
“如有违背,你的母亲段紫嫣将挫骨扬灰!”段紫嫣不等他说完,抢了后面的话。
字字狠辣,心如刀割一般。炎华的心已经被撕成了碎片,如这冰冷的细雨一般。
靖唐皇宫之内,李纪躺在床上喘着粗气,他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心知自己的大限将至。应该留下遗照了。“来人,拿遗照来。咳咳。”
玉妃端着汤药走进来,笑盈盈的坐下,从袖管里拿出一份遗照:“皇上。臣妾早就为皇上思虑周全,只能皇上在上面写上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