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繁星这辈子的生母谢绒花不可否认是个好女人,而且是那种‘自学成才’的传统封建女人。而且喜欢标榜自己是好后娘,总是会慢待自个儿的亲生骨肉,优待继子继女。
不能说谢绒花就不爱陆繁星了,她是爱的,只不过比不上自己。优待继子继女忽略亲生骨肉,可以让谢绒花在张家过得好,自然谢绒花的选择无可厚非。而这,也是谢绒花只爱自己的佐证。
张老头感觉丢脸死了,呵斥一双儿女后就让乡里乡亲赶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乡里乡亲认为没有热闹看了,倒也知趣的各自散去。
张老头的脸色缓和了不少。
“怎么回事?”
张老头冷声问:“你们没事跑去找陆繁星的麻烦,到底想干嘛?”
“爹,你咋里外不分呢。我们凭啥找陆繁星的麻烦?凭他是个白眼狼,我们家养大他,他就应该知道感恩。现在居然敢动手打我和我哥,就知道他以前的老实都是装的。”
张国宁骂骂咧咧,成功又把张老头说得脸黑了。
“我看你们兄妹俩,是清闲日子过安逸了,不知道收敛。”
说到这儿,张老头干脆换了比较语重心长的语气,继续说话。“既然已经将陆繁星赶走了,那么就不要说吃咱老张家的饭长大,是个白眼狼。你们兄妹俩可别忘了,绒花死了后,她的私房可都是给了你们俩兄妹的。”
“可得了,她死的时候,还说要分给陆繁星呢。凭啥分给他?”
张国宁梗着脖子,说着无下限的话语。张国庆却觉得正常,包括张老头在内,都没有觉得张国宁的话有什么问题。
张老头倒还虚伪,能将心思掩藏,表现出一副疼爱继子的模样儿。实际上要是真疼爱继子的话,张老头根本就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张国庆、张国宁俩兄妹将陆繁星赶出张家门,而且还默认陆繁星亲娘谢绒花的私房,全都属于张国庆、张国宁俩兄妹。
谢绒花临死之前,未必不惦记陆繁星。谢绒花的遗物,必然有属于陆繁星的一份,无可厚非。可偏偏什么好处都是张国庆、张国宁兄妹俩得了,还对陆繁星赶尽杀绝。
谢绒花去世,刚过了头七,陆繁星就被张国庆、张国宁兄妹赶出家门。说到底,从一开始,就没有接纳陆繁星。哪怕是谢绒花这位后妈,估计在张国庆、张国宁兄妹俩的心目中,就是个伺候他们父子三人吃喝拉撒睡的保姆。
还不用付钱,免费的那种。
陆繁星就是小厮长工,偏偏这个小厮长工,有自己的想法。并不是完全的狗腿子,有时候居然连话都不听他们的。
这怎么能行,不听话的狗勾,张国庆、张国宁两兄妹可不屑养。自然的,也就很顺理成章的将陆繁星赶出家门了。
理由都是现成的。
谢绒花都死了,陆繁星又不是姓张,自然该从哪个家来的,滚回哪个家去。没瞅见陆繁星被赶出家门后,连老陆家的那些高辈儿都没法说什么吗!
毕竟陆繁星姓陆,可不姓张。
张家这一出戏,昨晚上席地而睡的陆繁星正在修整房舍。
首先,陆繁星要利用自己的巧手制作一张床。哦,如果制作床的工序有点儿复杂,那么就盘炕好了。然后门窗修补,坑坑洼洼的地面修整,再然后收拾漏雨的屋顶,总之工程很浩大,大概需要一周左右的时间,才能弄好。
所以陆繁星并没有先盘炕,而是去了大队公社开了个证明,以公分购买的方式买了很多稻草。毕竟茅草屋子修整房屋,需要的就是稻草。现在土地都是共有的,土地产出的经济作物,都是属于集体的。不光拿稻草需要开证明,就连上山砍树等等都需要证明,不能私自干。
唯一不需要开证明的,就是下河捞鱼,或者在河边砍芦苇,主要
是白塔生产队水资源丰富,而且长长的河岸边,都生长着芦苇。出白塔生产队往西边的河道走,还有大片的芦苇荡。里面野鸭成群,运气好的话,能捡到野鸭蛋。
陆繁星的运气倒是极好,不过他可没有去芦苇荡找野鸭蛋,而是就近割芦苇,编织芦苇席。中午的时候,就吃的面包牛奶充饥。幸好陆繁星有囤物资的习惯,太虚幻境里不管是吃的还是穿的,或者是可以用的工具等都有。
要说工具,最多的便是菜刀。各种各样的菜刀,有厚的更有薄的,那种米其林大厨专用餐刀,陆繁星更是整套的收藏,和季言之喜欢收集手术刀一个道理,陆繁星就喜欢收集菜刀。
很快,陆繁星将屋顶腐烂的稻草全部取下,然后铺上新拿回来的稻草。稻草很干燥,不需要翻晒,直接铺上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