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祁沉笙,像极了春日里的暖阳,照在他的心里,无时无刻不是明亮而轻快的。
只可惜,终究还是被他毁了。
不知何时,祁沉笙也隔着镜子望向了他,而后慢慢地凑近了些,闭上阴郁的双眼,深深地嗅着汪峦短短的发丝。
“九哥的味道还是跟以前一样,好像什么都没有变。”
他终于开口,说出了今天的第一句话,而后又像是有些遗憾地,拨弄些许汪峦的头发:“只可惜剪短了。”
“是短了,”汪峦的目光从镜中移开,稍稍侧身看向真实的祁沉笙,失神地笑笑:“和以前不一样了。”
说完,他便觉胸口闷痛,下意识地捂住嘴,压抑已久咳嗽复起,直咳得他眼前阵阵发黑,口中又尝到了腥甜。
汪峦暗道不好,缓过气却不敢松开手,想要趁祁沉笙不注意掩饰过去,可两人相隔这样的近,又怎么逃得掉。
祁沉笙很快就发觉了他的异样,不由分说地拉过汪峦掩着唇的手,看到的却是刺目的红血。
“这是怎么回事!”
自重逢以来,汪峦头一次见祁沉笙这般失态,仿佛终于看到几分过去的影子,但他却只是含糊地说道:“没什么,只是咳得急了点……”
“这样多久了?”祁沉笙显然没有随他糊弄的意思,脸色比之前更为深沉,声音也很是吓人,但紧扣在汪峦腕上的手,泄露了他剧动的心绪。
“没多久,”汪峦仍是躲闪着,却说出了实话:“今天早上,才发觉的。”
“早上?”祁沉笙灰败的残目一动不动地看着汪峦,起伏的呼吸仿佛在强压着什么,片刻后他狠狠地转头,向门外喝道:“丰山,你看看回春堂的大掌柜到了吗!”
丰山的脚步声,在门外匆匆响起:“还没呢,二少爷。”
“但是刚刚警察署的人,给您送了张相片来。”
祁沉笙此刻显然毫无心思应付警察署的事,转头低喝道:“相片放到书房,去催回春堂的大夫。”
丰山向来是极赶眼色的,可这次却难得坚持道:“二少爷,您还是先看看那相片吧!那上头……那上头有一个‘汪’字印!”
这话一出,房间中的两人皆是一怔,汪峦的脸色更是变得煞白,无意识地攥住了祁沉笙的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1]出自《月迷彼埃罗》,歌词部分是十九世纪比利时诗人写的
不太建议大家去听,当时找到的时候大半夜听了一段,差点把我送走……
还找不到中译,文中出现的中译是我扒着百度翻译加自己的理解,蒙上去的[跪了……]
话说本文还是打算写点灵异小故事,但是要比前几本节奏慢一些,毕竟现在看来,解决九九和祁二之间的问题比较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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