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谢谢唐医生。”
电话已经挂断,但是我心里却七上八下的,唐孟看起来是一个非常尽责的医生,因为朝颜的一个短信,他连在年三十那天都会找到患者的家。而今天,我伪装了他的患者,主动寻求帮助,他却以冠冕堂皇的借口推脱了,这太奇怪了。
我紧拧着眉毛,站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
“在想什么呢?”有人伸手在我的眼前晃了晃。
我不用抬头,光是听声音,我就知道了眼前这人是厉丰年,更何况目光前方隆起的胸膛和熟悉的烟草味。
“你怎么来了?”我敛了敛神色,对着他淡淡一笑。
厉丰年锐利的黑眸扫过我手里的名片,扬了扬眉问我说,“你是准备看心理医生吗?”
我将手里名片和手机,都放回了包里,然后勾住了厉丰年的手臂,一边走一边说,“这张名片是朝颜的心理医生的。我刚才打电话过去,有个奇怪的人接了电话。”
“这几天过年,寻常人家里来来往往的都是客人,有人帮忙接了电话,也不奇怪。”厉丰年沉稳的说道。
我点了点头,觉得他说的十分有道理,而且刚才短短的一句话,听起来虽然跟厉兆年相似,或许只是碰巧而已。
到时厉丰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刚才他顾左右而言他,故意转开了话题。
我抱着厉丰年的手臂,仰着脸笑问他,“你还没说呢,你怎么来了?不可能是来看病的吧?”
我和厉丰年之间,有着二十多厘米的身高差,而且我贪图方便,穿的又是平底的雪地靴,所以他眼眉低垂,就正好对上我浅笑的脸。
他的唇角也跟着似有似无的扬了扬了,“我是来接你回家的。”他说完还眨了眨眼,好像是在问我说,我这么说,你开心吗?
何止是开心。眼尾和眉梢都飞扬着,闪着欣喜的光芒,“回家”这连个字,深深地震动了我的心口。
我兴奋着,将厉丰年手臂抱的更紧了一些。在一步一步往前走时,他的手臂外侧就挤压在我胸部的侧面上。
再亲密的事情,我们都不知道做过多少遍了,我怎么又会在意这种事情。但是厉丰年沉黑的眸光却一次次的扫过。
最后还停下了脚步,目光牢牢地锁在我的胸口上。
“怎么了?”我不解道,低头看看自己的胸口,天气寒冷,我怕冷穿了最后的羽绒服和毛衣,看起来就跟圆滚滚的球一样,跟路上其他的人根本没有区别。
“没事。”厉丰年刚毅的转过头,继续往前走,他的耳垂确有一些微红。
我不明就里,又一头雾水,只能紧跟而上。
这天晚上,才刚回房间,我就被厉丰年压在了床上,他拉一起一件又一件的衣服,手掌贴着赤裸的肌肤往上爬,直捣黄龙的握住了我胸前的浑圆。
他哑着声音问我说,“为什么不穿内衣?”
内衣……?
身体被他点了火,我的脑袋被烧得昏呼呼的,我茫然道,“我……我穿了内衣的。”
“这个也算是吗?”他撩起我所有的衣服,拉了拉我胸口上的那存软布,目光牢牢地紧盯着,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悦。
“为什么不算?”我有些瞠目的反问着。
那不是一般的胸罩内衣,是没有被扣,也没有罩杯的运动背心。最近衣服穿得厚,也看不出什么,所以为了贪图舒服,我穿了没有什么束缚感的运动背心。
“以后不要穿这种玩意,穿多了会扩散的。”厉丰年低沉着声音,淡淡的说道。
什么?
“这些都是我的福祉……”他继续呓喃着……
这个男人真的霸道又变扭着,居然连我穿什么内衣这种事情也要管。
黑暗中,听着他沉稳的呼吸声,我埋怨的横了厉丰年一眼。
可是他像是知道一样,手臂一揽,就把我扣进了胸口上,原本都会安放在腰上的手掌,今天却往上攀爬着——
掌心贴住了最白皙最柔软的那处丰盈,这才安稳的睡了过去。
我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又羞,又恼的,恨不得抓着他腰间的软肉,狠狠地揪上一把。
而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我毫不意外的看到我所有的类似“内衣”,全部已经被资源回收了,而同时衣柜里,又多了好几款黑色透视薄纱的,全部都来自于男人的粉色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