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想为人再寻一旁人,那人是否与茶楼老板的相公有着关系?”
微玄摇摇头。
这个答案,着实在景澈心升腾起了一时难以消散的惊诧。
“不是?”她反问微玄道。
微玄点头,确定了自己方才所说:“这个问题,不应该你知道。所以,我不能说。”
“为何不应该我知道?”景澈不解。
微玄抬手,挥去了面前的那幕星空。而后从怀摸出了素色巾子,抬手拭去了额上的薄汗。之后重新坐回在椅子之,说道,“因为这件事的解铃人,不是你。凡事都分因果有缘,此事似是因你而起,因你而承,却并非真的是因你而起,因你而承。你可明白?”
景澈勾唇一笑,却也不觉得难为情,朗声道,“我对这一道,半点儿都没有悟性。姑娘还是直说的好,免得对牛弹了琴,牛还不乐意。”
微玄似是方才操劳过度,面上如白纸一般苍苍,衬得唇色几乎病态地妖艳。她沉思片刻,开口对景澈说道:“事情所起,在于那个男人。事情所承,也在于那个男人。事情所终,自然是要起之人来解围。而你,不过是这桩事情之的过路人。即便是与他朝夕不离,却仍旧是局外人。”
此话说完,屋内重新陷入了如死水一般的沉寂。微玄肩头,不知何时跳出来一只火红小狐,与他一袭白裳相衬而生,有些莫名的和谐之感。微玄伸手,让小狐顺着手指从肩头爬下,最终安稳地寻到了最舒服的姿势,窝在了微玄怀里。她一下一下轻轻抚摸着小狐的脊背,似是重新沉浸到了自己的世界之。
过了许久,景澈回过神来,迟疑开口,问了另外一个问题,“若是按你这么说,我便是他命的过客了吗?”
有些自己也未曾察觉到的颤抖。
微玄抬头,轻声唇启,“不,只是这一件事情而已。”
景澈点头,起身向外走去。走至屏风之前,不曾想却听得身后微玄开口,将她唤住:“姑娘,给你这方坠子的人,如今是怎样的境况,他……在哪里?”
听闻此话,景澈勾唇一笑,道:“既然姑娘通晓星占,应当能占的出你所寻的这人吧。”
久久不闻微玄答复,她用眼角的余光轻扫,只见她略有些颓然:“他非凡人,我……寻不到……”
景澈顿了顿,最终开口:“那人,在一个不见天日的地方。”
转头稍作思索,景澈又开口问他:“先生是如何知道我方才进了屋的,难道……”
“我为自己星占一局,知道今日此时,会有客来。”
“那……”景澈开口,“他会来吗?”
两人之间的对话,除了“她”便是“他”。可是无论是哪个,都心照不宣地没有提起过名字。
景澈偏头,颦眉思索,而后遥遥地朝着她所立的方向,轻声道:“该来的终归会来,不能强求却也无法逃脱。”
待得景澈从这方不起眼的书铺之缓步而出之时,天色已黑。站在楼前,抬头看着夜空之星光烁烁,竟觉像极了身后楼内之,那天生目盲的占星师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