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他们问道,话音落却见邵铭清向下走去,“道长。”“难以抗力,也要抗。”邵铭清说道,忽的一笑,伸手指着一方向,“你们看,那边的门开了。”门?这黑灯瞎火的,哪里看得到门?侍卫们凝神看去,隐隐看到一个方向的灯火亮了起来,伴着这个灯火,夜色似乎被咬了一口。“柔嘉小姐进来了。”邵铭清笑道,“我们快走。”而此时的镇北王府的正殿里灯火通明。周成贞坐在椅子上活动了肩头,发出嘎巴嘎巴的声音。“十九叔。”他看着对面坐着的东平郡王,“要不先吃点东西?一时半时你们是什么也找不到的,这样干耗着怪可怜的。”“怎么找不到?这些阵法可以阻止人,但却不能阻止火。”东平郡王说道。“一把火烧光了,掘地三尺,难道还有什么找不到?”周成贞跳起来。“你傻啊,等你烧人就跑了。掘地三尺你什么也找不到。”他嗤声说道,“现在是你们在困,我们进退自由。”“进退自由?周成贞,你们退一个试试。”东平郡王说道,“别说出了镇北地界。就是能出镇北王府我就放你们走。”周成贞哼了声。“干什么?同归于尽啊?狗急了跳墙,你别忘了皇帝让你来这里干什么?到时候人死了,看你怎么交差。”他说道。“我有什么不能交差的,人又不是我抓的。”东平郡王说道。周成贞瞪眼看他一刻。“算了算了。”他说道,“我就是让你看看,这镇北王府有多厉害,现在你看到了吧?”东平郡王看他。周成贞对他一笑。“十九叔,既然你知道这镇北王府多厉害,要从他们手里找到人多难,那么你就知道我有重要了。”他伸手勾了勾。“跟我来吧,我给你带路。”他带路?在场的侍卫神情微怔。“怎么?不敢吗?”周成贞又笑道。“你也不用激我,我也没什么不敢的。”东平郡王说道站了起来,“带路。”周成贞笑了笑转身,侍卫们上前挟持着他向外走去。……………………………………………………………“谢柔嘉!”邵铭清一声大喊,就看着面前的一道院门被人猛地撞开了,火把的光亮瞬时涌入,让已经习惯黑暗的人都觉得刺目。“好了没问题了。”谢柔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邵铭清睁开眼,看着涌进来的人群中的女孩子。“现在可以按照东南西北的方位放心的走了。”她伸着手指着方向说道,“不会再不辨方向的乱转了。”兵丁们举着火把按照不同的方位散开。火光随着他们的动作将黑暗逼退,更多的人被吸引过来,原本昏昏的镇北王府一瞬间被点燃,变的明亮霍然。“谢柔惠在那边。”谢柔嘉又看着一个方向说道。抬脚奔去。邵铭清忙跟上。随着前行一丛丛树影后出现一个宅院。“不对。”邵铭清忽的喊道。那边的宅院并不是其他宅院那般坐落于黑暗中,而是灯火明亮,在黑暗里格外的引人注目。这般明亮霍然的宅院,适才怎么一点也没发现?身在星盘阵中看不到四周的变动,难道他们并没有破开阵?而是还被阵左右故意送到这里?“哎?是殿下。”谢柔嘉也停下脚,看着那边宅院前走来一行人。被侍卫拥簇着的正是周成贞和东平郡王。殿下也找到这里了?“殿下!”她喊道。一面向前疾奔,才迈步就觉得身子一悬空。不好!有陷阱!伴着惊呼二人同时落下。东平郡王停下脚转头。“十九叔?”周成贞喊道,抬下巴冲前方,“就是这里了。”东平郡王收回视线看着眼前的院门。身后四面传来喧嚣。“殿下殿下。”那些兵丁护卫们都涌涌而来。不似适才一路走来的空无一人,看来阵法已经破了。兵丁们先一步撞开院门涌进去。“你们怎么进来的?”院子里有惊呼声此起彼伏传来。东平郡王迈进去,周成贞也被人推了进去。………………………………………………………………噌的一声,火捻子在眼前亮起。谢柔嘉和邵铭清的面容互相可见。“这是地道。”谢柔嘉说道,伸手拍着墙面,声音回荡。“或许是地牢。”邵铭清说道,“我想这阵法一开始就不是为了困住殿下等人。”“而是为了困住我们。”谢柔嘉说道,她继续摸索前行,“可是困住我们有什么用啊,殿下他们在这里已经畅通无阻,再说…”她停下脚,猛地捶打一下墙面,响起咚的一声。“也不一定能困住我们啊。”她说道。“嘘。”邵铭清忽的嘘声。谢柔嘉声音一顿,有些不解,才要问,听到墙里传来嘈杂声。“…他们怎么进来的?”干涩沙哑的声音充满惊骇的喊着。这是…谢柔嘉不由贴近墙。墙里传来的声音更加清晰。“祖父,当然是我带他进来的。”周成贞?谢柔嘉不由起身再次看墙壁。这墙的外面就是周成贞他们所在?咳,刚说了一更,今日就写了二更,嗯,往后再翻页。(未完待续。)☆、说服东平郡王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老人。虽然老朽枯皱的几乎不成人形,但他还是在这老人的脸上看出了跟父亲相似的轮廓。“你是,七皇叔?”他有些惊讶的问道。七皇叔镇北王比父亲只大五岁,今年还没六十,怎么就老成这个样子了?镇北王被这一声七皇叔喊得面上惊骇稍缓,眯着眼打量东平郡王。“你是谁?”他问道。东平郡王施礼。“我是周衍,我父亲周平。”他说道。镇北王大公子哈了一声。“周平?”他怪声喊道,“小九啊,你是小九的儿子啊,你怎么跟周成贞差不多年纪?你不是跟我…儿子差不多吗?今年也该四十了吧?”“祖父,你说的那个是安定王的大公子,没长成就死了,十九叔是后来生的。”周成贞说道。“那小子死了?”镇北王大公子说道,旋即嘎嘎的怪笑起来,“原来死了啊。”死的人是东平郡王的哥哥,此时被人说着笑,怎么听都是死的好的意思。东平郡王神情木然。“死的好什么呀,就因为他死得早,找始皇鼎的就落在十九叔身上,可怜啊,从小就跟着安定王四处奔走,到现在也没个歇息的时候。”周成贞说道。镇北王大公子嗬嗬几声笑。“是真可怜,你我两家都被那皇帝害的不轻啊。”他说道。东平郡王笑了笑。“不是被皇帝的,要说害,也只能说是被七皇叔您害的。”他说道。镇北王大公子嗬嗬笑了。“七皇叔与我父亲共同守护始皇鼎,却没想到竟然监守自盗,让我父亲白白担了几十年的冤枉。”东平郡王说道。“是啊是啊,是我对不起你父亲了,以后我会好好补偿你们的。”镇北王大公子说道,看向周成贞,“你把他们带进来干什么?我可没兴趣见这些旧人。”周成贞笑了笑。也不理会镇北王大公子,一步迈到屋子里垂下的帘帐边,冲东平郡王招招手。“十九叔,你看。”他说道。伸手将帘子唰的拉开。正贴在墙上仔细听的谢柔嘉差点被怪叫吓的跌倒。她知道这是那个镇北王的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