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瑟瑟发抖。
“继续!”宋宁道。
沈闻余又拖了个少年上前,沈闻余道:“小少爷年纪不大,没见过死人吧?”
“你看,昨天早上还活蹦乱跳的少年,今天就死了。而你……你还活着哦。”沈闻余捏着少年的后脖子,逼着他面对张松清。
活人和死人面对面。
死人还是昔日熟悉的人。
死人还是让自己心虚的人。
莫说十几岁的少年,就算是杀过人的盗匪,也得心里打怵,腿脚打颤。
“我说,”少年喊道,“加上张松清一起,教室里少了五个人。”
“我不能说,我不敢说,我害怕他们打我。”
其他几个少年缩在一边,生怕沈闻余拖他们去受刑。
有人喊道:“大人您这样太残忍了,您这是用刑。”
宋宁看向问话的家长:“大周的律法规定了,公堂上不许用刑?”
那家长目瞪口呆。
“简直可笑,惯得你们都没个边了。这个公堂上,本官做了算!”
“都仔细听着,啰嗦的一起跪着。”
外面的人鸦雀无声,不敢废话。
沈闻余将最后一个少年丢在地上。
宋元时拿出四件带泥的衣服。
“四个人,是这四件衣服吗?”宋宁问这些少年。
有人谨慎抬头看了一眼衣服,又害怕地垂着头不敢看。
只有孙乐阳和黄贤东看着,又慢慢垂着头。
“主谋是常春。”黄贤东道,“大人,主谋是常春!”
宋宁冷笑一声,指着他道:“到现在你还在和我鬼扯?”
黄贤东吓的一抖。
宋宁喝道:“常春脱衣服!”
所有人惊讶地看着常春。
常春的父亲气若游丝地看着儿子。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常春脱了上衣。
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白净的少年,身上青紫叠加,几乎没有白皙的肉。
和死去的张清松如出一撤。
“这、这怎么回事,怎么弄的?”常春的父亲崩溃了,望着儿子这样,膝行着往前走了几步。
有位年轻人冷冷地道:“这是殴打所致,看来是常春和张清松互殴所致吧。”
常春的父亲看向说话的人。
那人也冷冷撇他一眼,没说话。
“胡大公子,您这话说的太武断了。”一位家长道。
胡大公子是胡志安的哥哥,胡志同。
“在这个高甲班里,有这么三个恶霸,仗着家势身份,上到先生下到同窗,欺压打骂无所不为。”宋宁走过公堂,路过所有学生身边,停在了田维原的面前:“田先生,事到如今,您作为老师已然身败名裂,您不想最后在做点什么,好给自己一点苟延残喘的机会吗?”